散去神通,我們堂堂正正交手一番?”
張若塵蹲下身,近距離道:“我們請大爺過來,是有幾件事想要詢問,若是回答得好,自會放大爺離開。”
凡塵在一旁問道:“萬一他回答得不好呢?”
張若塵道:“那就送去閻羅族,交給孟奈何,讓他自己處置這個與冥祖派系勾結的好大兒。”
“你們到底是誰?”
孟家大爺顯然比先前要冷靜得多。
張若塵懶得與他廢話,問道:“冥祖派系取婆娑世界、極樂世界、生滅燈,是意欲何為?”
“閣下這話,應該去問冥祖派系的修士,而不是問老夫。”孟家大爺冷笑一聲。
“嘴還挺硬。”張若塵道。
凡塵嘆道:“他若抵死不承認,我們其實沒有什麼辦法。就算將他送去閻羅族,交給孟天尊,結果恐怕也是一樣。”
張若塵道:“要不你來搜魂?”
聽到這話,孟家大爺心頭一顫,還真有些怕了,正欲講些東西出來,應付過去。
卻聽凡塵道:“搜魂之事,邪異另類。不行,不行,出家人怎能做這樣的事?這比強取豪奪更出格?”
孟家大爺鬆了一口氣,卻又暗罵不已,發誓一旦脫困,必要將這兩個混賬抽經扒皮,挫骨揚灰。
行事手段太不光彩,沒有強者風範。
只聽,第三個人的聲音響起:“一個為了破境不滅無量,而不惜出賣家族的人。一個為了奪取權利和利益,不惜咒害親弟的人,你們覺得會是硬骨頭?這樣的人,這樣的心境,就算在冥祖派系的幫助下,破境了不滅無量,也只能算偽不滅。要搜魂他,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張若塵和凡塵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三尺高的紙片人,一步步走進來。
這個紙片人,是用血液畫出來的,然後從紙張上剪下來。
它每走一步,血液都在燃燒。
“原來是第四儒祖!”
張若塵看到紙片人的那一刻,就知神界來人是誰。
這無疑是一個好訊息!
第四儒祖雖讓人看不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至少表面上,他被自己的道德禁錮著。
有他在明面上衝鋒陷陣,張若塵大可隱居幕後,作壁上觀。
“你在胡說八道!老夫絕沒有出賣家族,老三的詛咒也與我無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又是何人?”孟家大爺怒吼道。
紙片人一步步走到孟家大爺面前,道:“有些事,不需要親眼見證,使用精神力就能推衍。孟老大,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將你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我們,然後我們將你交給孟奈何處置,或還有一線生機。”
“別寄希望你的冥使會來救你,她已經拿到所有所需之物,早離開天龍號。”
紙片人探出一隻手掌,懸於孟家大爺頭頂。
一縷縷精神力,像火焰光絲垂落,甚為絢爛,不斷鑽進孟家大爺的體內。
隨著紙片人的手掌向上一提,孟家大爺的神魂,竟是直接被扯出來一半。這一幕,很像提線木偶,是老師傅在表演雜耍。
更詭異的是,這老師傅,還是一個紙片人。
孟家大爺根本看不見外面,只感覺,對方渾身散發半祖氣息,壓得他心跳停止,無法呼吸,神魂不受控制的被剝離。
早在他投靠冥祖派系的時候,精神意志就被冥使摧毀,哪能抵擋半祖威壓?
在神魂要被徹底扯出身體的時候,孟家大爺聲音尖銳的道:“我講!我將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你們。但我真不知道冥使取婆娑世界、極樂世界、生滅燈的目的,只知她要去碧落關辦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張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