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他簡要的將命令告知陳末,語氣沒有哪怕一丁點的猶豫。
“好的少爺。”
陳末沒有多問一句話,只是很平靜地應下。
原以為事情會到此結束,結果裴瑾年卻並未有掛電話的打算,只是平靜的開口,“覺不覺得我很奇怪?”
“不覺得。”陳末答得飛快,甚至沒有思考的間隙。
“是嗎?”裴瑾年輕笑一聲,“你猜我為什麼要讓她發現我?並且在她發現我沒死之後也沒有要將恆創拿回來的打算?”
陳末老實搖頭,“不知道。”
對面的人卻並不覺得他無趣而是眺望著窗外的景色,語氣還是那麼平淡無波,“我想最後觀察一段時間。”
他這句話出來後陳末瞬間明白了裴瑾年心中所想,只不過他沒有很果斷的開口詢問,而是用不確定的語氣道,“也就是說,少爺其實還沒有對她放下戒心?”
這個發現確實是讓陳末為之感到震驚的,因為站在他的視角看來,裴瑾年或許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心,甚至還對姜池魚的觀感還不錯。
要不然也做不到現在這一步。
就像早上的早餐,那分明就不是外面買的,而是少爺自己起來做的,可姜池魚卻毫無所覺。
陳末話語中的疑惑絲毫沒有掩蓋,彷彿在他看來裴瑾年說他其實還沒有放下戒心是一件很不可能的事情。
“我想看看她在這之後會不會和別人有所聯絡,不僅僅是裴肅。”
裴瑾年此時已經站起身,落地窗前欣賞景色格外的方便,他就這樣眺望著外面的景色,沒有人能讀懂他現在的表情。
也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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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後陳末敲門進了姜池魚的辦公室,堆積如山的檔案把姜池魚的臉頰遮得嚴嚴實實,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的聲音格外清晰,陳末握了握拳,收拾好臉上的表情。
“姜小姐。”
他之所以將稱呼改回來是因為在他看來姜池魚可能真的不想要他喊他‘夫人’這個稱呼,於是陳末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換回‘姜小姐’這個稱呼。
其實他現在也並不想換姜池魚為‘夫人’。
因為他覺得少爺和姜池魚現在就像是兩個在婚姻中博弈的賭客,一方在賭對方有沒有和別人有所關聯,另一方則在賭自己能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
聽見開門的聲音姜池魚連頭都沒有抬,“放在桌子上就行。”
陳末的指尖緊了緊,“姜小姐,照片的事你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