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他在屋裡慢慢地轉了一圈。
重點是看了看牆上的畫,能看出是出自於她的手,畫上那兩句詩也是她題上去的。
那兩句詩是:紅塵逍遙懶提筆,畫盡人間百般色。
筆鋒寫意,帶著看透一切逍遙度日的灑脫。
她畫的人物也是各種各樣的,每一位都極傳神,栩栩如生,也各個不同,看來她沒少觀察人。
但這裡面足足畫了八十一人,卻沒有一個像他的……
青燃帝君眸中劃過一抹失落。
他記得曾經聽人說過,當特別思念一個人時會時不時想畫他(她),畫千人都像那一個。
就譬如他,常常情不自禁來畫她,含笑的,怒的,哭的,甚至有做鬼臉的……有時候想畫個風景都忍不住畫上她去,飲鴆止渴般不能自已。
明知道不對卻無法自控,就如同對她的感情一樣。
而花絳畫了這麼多,卻沒有一個有他的影子,哪怕一根手指像的也沒有……
看來她確實已經放下他了。
也或者她從未將他真正放在心上過?
雖然這也正是他希望的,但真正看到,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青燃帝君的心裡還是像一腳踩空了似的,一片空洞蒼茫。
他知道自己不該來,如果讓九嬰知道肯定會以為自家帝君癔症了——
連他自己也有些瞧不起自己,拿得起卻放不下,明明說好了要放手,可是就是放不開。
或許,他還是需要時間來遺忘吧。
再給他一些時日,他肯定能放下,肯定的!
他又出來轉了一圈,河裡她的小船在那裡自蕩,四周密林中也沒她的影子。她去哪裡了?
九嬰說她的日子過的極簡單,幾乎是三點一線,臥房,船上,密林中打獵……
偶爾去集市上走一圈,買些油鹽醬醋之類的。
而且她待在樓裡的時間最多,這次她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還有,難道去集市上轉悠了?
他正沉吟,腰間傳音符亮了起來,是九嬰。
接起,那邊傳來九嬰的稟報:“帝君,燭姑娘大概落在風連衡手裡了,據說,據說他的屬下無意中捉了一條頭上長燈籠的白泥鰍……”
青燃帝君:“……”
這個世上只有一條白燭龍,那就是燭少綰,看來她摔傷了,以至於現出原形……
………
我悄悄地綴在小賊身後。
他很警醒,從我那裡出來後他並沒有直接去找那賊頭,而是轉了好幾個地方。
先去酒樓喝了一頓酒,又去集市逛了一下午,甚至還在一家客棧借宿了兩晚。
這麼折騰一圈他確認沒跟蹤者後,一頭扎進一座青樓。
一直綴在他身後的我:“……”
我的跟蹤術是一流的,小賊再機警也發現不了我。
而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所以他雖然折騰的很厲害,我依舊很淡定。
他跑到哪裡我跟到哪裡,甚至他進酒樓的時候我也順了酒保一罈子佳釀,坐在房樑上美美喝了一頓。
此刻我站在那座青樓外,稍稍有點小糾結,在思索要不要再跟進去瞧瞧。
倒不是我有多清雅瞧不上這裡,而是這裡我曾經來過。
我這人好奇心重,早些年也進過青樓參觀,甚至還叫過一位漂亮姑娘陪酒。
但從認識風衍君後我就改邪歸正了,
而且也覺得沒多少意思,甚至有些時候真的汙眼睛。所以再沒進過這種地方。
這次重返星誕大陸,我倒也撈到一樣好處,我恢復在星誕大陸的所有記憶了!
自然就記起了風衍君,記起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