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棋仙,他是棋魔!
棋仙和棋魔是雙生子,都痴迷棋道,不同的是,棋仙和人鬥棋最多囚禁個十天半個月的,而且過後都有補償。
而棋魔和人鬥棋時喜歡剝人衣服,輸一局就要剝一件,等剝無可剝時,就會斷人手指腳趾,直至全斷,最後慘被剝皮。
當然,如果棋魔輸了,他則會傳人一招術法,當做彩頭。
棋魔和人鬥棋時是不允許別人替代的,他功夫又絕世,我壓根不是對手,一旦被他留下就只有最後被剝皮的命。
棋魔並不在世上行走,據說他常年居住在自設的結界內,像個蜘蛛似的,織了網在暗處等人自投羅網。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巨坑的天帝,瞧瞧他那道符把我扔到什麼破地方來了!
青燃並沒有和棋魔多說廢話,趁他不備,丟擲一顆煙幕彈,扯了我就逃。
棋魔這個結界無良,除了那看上去光風霽月的高峰和峰下滾滾江流外,其他地方都是沼澤,而且在這裡面使不出飛行術,只能在陸地上奔逃。
棋魔功夫雖然高,但他不良於行,瘸了一隻腳,平時看不出什麼,一旦奔跑就能看出他那腳有毛病,速度也不如我們快。
如果是在外面,以我們的速度,早跑出八百里外去了。
但這結界一時破不開,我們只能在結界內各種轉圈。
棋魔的聲音在身後如影隨形:“你們跑不掉的!乖乖的把小姑娘的美人皮留下!”
這樣跑下去可不成,遲早會跑虛脫了,成為棋魔的掌下亡魂。
腳下不時踢出白骨,那是這些年喪生在棋魔的人的屍骸,也不知道有多少具,以致隨意一腳就能踢出顆骷髏頭來。
我在跑的過程中,也在拼命想找出這結界的缺口。
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毫無破綻的東西,就像修煉一身橫練功夫的人一樣,他再刀槍不入,身上也會有個一捅就死的罩門。
結界也一樣,也會有個類似罩門的存在,不過它肯定藏的極嚴實。
我們已經在結界內跑了足足三圈了,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試遍了,依舊沒找到。
我們又跑到了滾滾卷著浪頭的江邊,青燃的視線在江上一轉:“師父,我們下水!”
其實,我也懷疑那結界罩門隱藏在江水裡。
可是,我恐水啊。
平時在小河小湖裡坐船玩一圈還湊合,但大江大海,我平時都要繞著走。
現在這條江裡的浪頭得有一人高,洶湧澎湃的讓人眼暈。
我想扯回自己的手:“青燃,你先下去探探。”
我知道他水性好,倒是不擔心他的安全。
青燃瞥了我一眼,握著我的手腕不放,說了一句頗為暖心的話:“師父,別怕,有我在。”
再然後他就很堅決地扯著我跳了下去!
滾滾江水漫過頭頂,我像顆炮彈似的向下沉,四周水聲嘩嘩,耳朵也嗡嗡做響,這種旱鴨子遭遇沒頂的感覺非常不好!
我顧不得發怒,憋住一口氣,手忙腳亂地亂劃,想要冒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