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不去瞧隱在暗處的那三個侍衛,那三人自認隱藏的很好,其中一人還自作聰明地變成一株辛夷花,但依舊瞞不過我的眼睛。
我手裡轉著一朵辛夷花,看上去自在的很。
卻沒有人知道我耳朵裡也隱著一個花瓣,而那花瓣中正傳出一些動靜,屬於風連衡那邊的動靜。
我剛才和風連衡分手前,輕巧地在他袖子裡留了個傳聲花瓣,只要在我方圓五公里之內,我就能透過花瓣接收到他那邊的一切動靜。
我聽到了風連衡吐血,聽到了那些侍衛在喚他主上,聽到了那侍女說什麼十二弱冠男子的心頭血,聽到了他彷彿在洗手……
我表面上雖然一派雲淡風輕,手腳卻是一陣陣發涼。
風連衡居然也是主上,那他是和風衍君並列?還是風衍君就是他幻化的?
幻化的似乎不太可能,阿鳳那時雖然也接觸過風衍君,但並不太熟,不可能模仿這麼像的。
那——他們並列?
可我總感覺風衍君功力更高一些,已經深不可測,應該是到了上神的級別。
而風連衡最多是上仙高階水準,差這一級那就是雲泥之別,如無意外,風衍君一人能打風連衡八個……
實力相差這麼懸殊,怎麼並列為王?
這裡面是不是還有其他貓膩?
我又仔細思索了一下,總覺得風連衡才進來時似乎就帶了傷,然後才捱了我一悶棍……
那他在哪裡受得傷?誰傷得他?
難道是青燃帝君他們?
我這兩天一直避免自己想青燃帝君的事,一來糟心。二來厭惡。但現在我卻不能不考慮他和風連衡動手的可能性……
以青燃帝君的聰明,他既然破開了那黑石陣那裡的結界,在結界中見到我,就應該能猜到風連衡身上的疑點,我又無緣無故失蹤,不排除他向風連衡逼問的可能性。
風連衡功夫雖然高,但比青燃帝君還差些火候,兩者一旦真正動手,風連衡吃虧的可能性最大……
我又掃了一眼周圍,心裡有些焦躁,那這個破地方到底是在沙漠裡還是沙漠外啊?
好想闖出去看看!
我正沉吟,面前微風一颯,風連衡出現在我的面前:“阿絳。”
我抖擻起精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了:“阿鳳,我發現你越發地酷帥了,幾乎有了王者之風,可喜可賀。”
風連衡:“……多謝。”
我和他坐著聊了一會,我乾脆單刀直入詢問他和這裡主人的關係,風連衡笑吟吟依舊毫不臉紅地撒了謊:“我和他是好朋友,我來此就是拜訪他請他出山救你的,倒沒想到你自己跑到這裡來了。還真是好巧,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個棒槌!我不放心了!
我問他:“那你又見到青燃帝君他們沒有?他們可闖出那沙漠了?”
他眼眸中流光閃爍:“阿絳,你還放不下他?”
我看著他不說話,他投降:“好,好,我說,我說,要來這裡是需要先離開那沙漠的,我在向外闖的時候,他也帶著屬下還有未婚妻趕來了,應該是跟我前後腳出來的。我出來後也沒等他們,直接急匆匆就來這裡請人了,倒是沒再見他們的行蹤,估計回上界去了吧。”
這一套詞說的天衣無縫,我瞧著他沒說話。
他被我瞧的發毛,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太陽穴:“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實話對你說了吧,他們確實跟著我出來了,青燃帝君將他的未婚妻交給了那隻九頭鳥,讓他帶著她回上界,他則留下來,估計找不到你不會死心。阿絳,你如果現在出去,說不定就能碰到他,再被他糾纏……”
我凝眉,誠心誠意向他請教:“那怎麼辦?不如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