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就乏善可陳了,席畢,有侍從每位仙子發下一張紙一支筆,然後亮出了那幅畫,讓大家照著臨摹。
說誰畫的最好會有重賞。
那賞賜是一顆真正的蟠桃,個頭大顏色正,擺在案几上的時候那香氣氤氳了整個大廳,很勾人的饞蟲。
這蟠桃是五千年一成熟的那種,吃了可以增長兩千年功力,凡人吃了能長生不老,就算神君這個級別的都未必有資格‘’嚐到一口,現在帝君居然把它拿出來當獎品。
眾仙子們眼睛幾乎要放光了,果然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做這件事。
我也很想要那顆桃子,但口腹之慾和小命比起來,我還是果斷選擇了要命。
我也隨手畫了一張,畫畫這個東西畫好或許很難,但要畫差就太容易了。
於是,我畫的那張慘不忍睹,就是幾根火柴棒線條上頂著一顆大腦袋,腦袋上再添上一個鳥窩似的頭髮……
“噗!”我剛剛放下筆正端詳自己的大作,有人在旁邊笑了一聲。
我側頭,發現是九嬰。
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正倒揹著手像老夫子似的看我的畫,毫不客氣地批評:“太醜了!”
我笑的謙虛:“這已經是我畫的最漂亮最像人的一張了。”
“一般修仙女子都琴棋書畫極為精通,你怎麼差成這樣?”九嬰一臉的好奇。
小崽子真會向人傷口上捅刀!
我如果真的水平如此,再玻璃心些,估計就滿面羞慚地掩面而走了。
但現在,我依舊笑的四平八穩:“所以我是極特別的仙子。”
九嬰被我懟得沒話說了,他身邊的人替他開口,幾個字就是大殺招:“特別臉皮厚?”
我瞧了瞧那人,那人穿著一套流光溢彩的紫金衫,長眉入鬢,鳳眼凌厲,薄唇抿成一條線。
說實話,這人容貌還是不錯的,但他虎著一張臉,瞧我的眼光像我欠了他八百萬似的,氣場也很強。
他在這裡一站,唬得旁邊桌上的小仙禁不住地抖,還有的已經悄悄挪窩去其他桌了。
我倒沒怕,視線落在他的眼睛上。
他眼睛是深琥珀色的,盯人的時候能讓人打心裡冒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