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火苗突然躍起,靜靜落在茶几的菸灰缸上,迅速黯淡下去。
顧廷深出差回來了?
沉月不記得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她已經太久主動迴避關於他的一切,房間的煙味讓她嗓子有些不舒服,可這是顧廷深的房子,她沒有資格要求他出去。
“明天週六爸爸過生日,讓我們回家吃飯。”顧廷深抬起頭,目光落在她未及膝的短裙上。
“我要加班就不去了,禮物我會準備好的。”
“不能找人調換一下嗎?
“現在所里人手緊張,不太好……”
“月月,你是顧家的媳婦,是我的老婆。”顧廷深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跟她對視,一字一句地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和那個慕昭在一起,你們還去瑞萊游泳……剛才是他送你回來的吧?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夫之婦?”
原來是怕自己給他帶綠帽子啊?
沉月冷笑道:
“我和他去游泳怎麼了?我們清清白白沒什麼不能見人的,倒是你,婚禮前夜抱著以前的情人深情款款,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婦之夫?顧廷深,如果我再掉進水裡,你想我再死一次嗎?”
她看著男人的眼眶漸漸紅了,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增加了力度,可她不怕,一個人連死都不怕,心都不會痛了,還有什麼可以打倒她的?
也許顧廷深給她一耳光,徹底撕破臉,他們彼此都解脫了。
但他狠狠甩了他自己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