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心裡苦笑了下,難道還奢求聽到其它答案嗎?
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擁有,這樣就很好,把他放在心底,放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是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寶藏,可以拿出來慢慢欣賞。
風從摩天輪開著的小窗透進來,乘坐的轎廂經過高高低低的環形軌道,一切又回到最初的原點。
“餓不餓?儲物櫃裡有巧克力,自己拿就行。”回去的路上顧廷深開著車,從後視鏡裡望了她一眼,問,“學校志願確定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參考參考?”
昨天系統上已經預填過了。”沉月一撒謊就緊張,她害怕自己將要說出口的話,又極度希望顧廷深能夠完全理解。
“我不想再留在A市,填了外地的學校……”
車身猛得頓了頓,好一會兒才聽到顧廷深“嗯”了聲,英俊的輪廓繃得緊緊,“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和第一次送她回沉家那天晚上一樣,顧廷深沒有下車,也沒有開口說再見,將手裡的巧克力遞給她後點點頭開車走了。
沉月沒有進屋,路燈把淡而蒼黃的光暈投在地面上,將她的影子拉得細細長長。
她剝開一顆巧克力往嘴裡送去,醇厚的味道從口腔滑過喉舌,咀嚼後只留下苦澀。
她最終沒有修改志願,留在了A市上學,只是四年間,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果不是顧誠宇為了給沉心怡出氣找人綁架她,她不會對救她於危難的顧廷深再次死心塌地。
那天以後,她每天都在想念顧廷深,每一天每一刻,這種想念已經不再服從意志,開始影響到她的注意力,攪亂她的生活。
沉月做了各種努力,學習新東西,健身,聽音樂,找很多度過閒暇時光的方式,沒用,統統都沒有用,一呼一吸之間,都是顧廷深的臉,他的聲音,他以前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很多記憶,也許已經模糊,也許已經變形,但是,思念的力量太過強烈,沉月根本無力抗拒,也許她本來就在主動地追尋這種感受,分不清對那個男人到底是迷戀,愛情,還是單純被吸引?但是她就是無法停止。
為了與顧廷深有一點點交集,她求慕昭幫忙去他家的律師事務所做行政助理,才有了後來在檢察廳送文書時替顧廷深擋了一刀的事……
剛才婆婆說起背後的一些細節,沉月腦海中浮現出顧廷深跪在顧老爺子面前求他找專家救自己的模樣,還有醫院裡日日夜夜的陪伴與照顧……
夫妻都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她答應秦蓉回家後會與顧廷深好好談談。
秦蓉明顯鬆了口氣,讓她換好衣服到前廳,她介紹長輩們給她認識。
不大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沉月開啟門,愣了下,門口站著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沉心怡。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沉月讓沉心怡進屋,又拿了杯沒有喝過的熱果汁給她,是剛才秦蓉來看她時送來的。
“你不用招呼我,阿深哥哥這個房間我比你熟悉得多。”
沉心怡盯著沉月的臉,一字一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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