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呀,是我說錯了什麼麼,獨步先生?」
看著對方彷彿惡作劇成功一樣的笑容,國木田獨步分外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今天去給尾崎小姐還錢了?」
「是哦。」
聽到正事秋葉櫻眨了眨眼睛,語氣瞬間變得正經起來:「十萬元已經交給約我在巖屋茶室見面的尾崎小姐了,接下來的一個月也請多指教。「
「嗯。」
「對了,還有件事情……」
看著國木田獨步總算坐到了飯桌邊,秋葉櫻把日式奶汁烤菜放到他面前後坐下,用叉子插起一根通心粉後放到嘴裡咀嚼完畢才開口:「這個週末您有空麼?」
「嗯?」
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計劃,確認週末沒有什麼事情的國木田獨步點了點頭:「有什麼事?」
「如果可以的話這週週六您可不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咖啡店的換班已經換到了下週三……」
「你要準備去哪裡?」
看著叉子上的通心粉,秋葉櫻盯了一會兒才彎了彎嘴角當是自己在笑:「畢竟結婚了,您總要去和我一起看看媽媽吧?」
是忌日,麼?
路上的櫻花樹已經因為過於溫暖的溫度不再處於花期,舒展著枝葉浮現出一片好看的嫩綠。秋葉櫻帶著自己的小包看著站在自己邊上手裡捧著一束雛菊的國木田獨步,突然就笑了起來:「您在緊張什麼?」
「並沒有。」
哦……那為什麼緊張到鏡片都反光了呢?
秋葉櫻側過頭當做沒看見,站在電車車門旁邊看著春天的顏色似乎在發呆:「獨步先生。」
「嗯?」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段時間活得有些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
明白國木田獨步的疑問,秋葉櫻繼續說了下去:「你看,在這段時間裡我似乎從來沒想起過媽媽,也從來沒有和你說過她,更沒有很悲傷,一直都在笑著。」
「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麼?」
「普通?」
「死去的人是不會希望活著的人一直活在過去的。」
看著秋葉櫻的側臉,國木田獨步推了下眼鏡,同樣把目光看向了沿途的風景:「所以,你這樣沒有任何問題。」
「您還真是奇怪。」
「奇怪什麼?」
「這句話曾經也有人和我說過,只能說不愧是……」
看著電車穩穩地停在月臺上,秋葉櫻笑著抬腳走了下去,來到秋葉心的墓前時稍稍清掃,點上了一支秋葉心生前非常喜歡的線香。
香氣逐漸瀰漫在這塊小小的墓地上,秋葉櫻注視著眼前墓碑上笑得無比燦爛的黑白照片,雙手慢慢合十:「我現在過得很好哦,媽媽你看,女婿都給你帶過來了。」
「不是結婚,是事實婚姻。」
「我知道,但是事實婚姻也是結婚的一種嘛。現在是結婚,過兩年我就會歡天喜地來和媽媽說『媽媽快恭喜我,我終於和獨步先生離婚了,而且是我甩了他去追求真愛的』。」
略有些無奈地將手中的雛菊放在秋葉心的墓碑前,秋葉櫻最後拍了拍手,看著那段正在慢慢燃燒的香開口:「獨步先生。」
「什麼?」
「雖然您並沒有問,但在看到福澤先生的時候我就明白,你們和港口afia應該都在找媽媽留下來的東西,對吧。」
「……啊?」
「嗯?」
秋葉櫻抬起頭,確認國木田獨步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後反而自己愣住了。
「不是麼?」
「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注視著國木田獨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