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國木田獨步這種人,在自己沒有滿20歲的情況下肯定不可能會逾越哪怕一步的。
撐著下巴坐在每個月1號用於交付債款的巖屋茶室裡,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秋葉櫻發現自己並沒有等到尾崎紅葉,而是見到了另外一個……應該也是港口afia幹部的人。
是個穿著西裝戴著禮帽,頭髮是橙紅色似乎也綁了個小辮子,看上去身高似乎並不高挑的男人。
「你就是秋葉櫻?」
「是的。」
並沒有因為對方帶著冷漠的話語而有類似於憋屈或者被瞧不起的感覺,秋葉櫻依舊微笑著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上沒有一絲懈怠:「我是秋葉,這個月的欠款在這裡。」
「你……」
「是?」
想著紅葉大姐幾次在自己耳邊「這個女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和類似於「要對人家溫柔一點」的提示,中原中也瞥了一眼那個信封后也沒說什麼,坐在秋葉櫻的對面抬了抬頭:「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本意並不是欠款。」
「不是欠款,是因為我嫁給了獨步先生麼?」
「哈?什麼??」
「誒?」
看到對方露出的驚愕表情,秋葉櫻也有點覺得奇怪:「您不知道麼?我記得那個時候尾崎小姐和廣津先生都在。」
「……」
等等,他好像有聽過這件事情,不過沒有太在意。然而這麼一來,對方前往武裝偵探社這件事情就不能作為什麼藉口或者理由來警告她了。尤其對方還有著這種近乎滴水不漏的態度,如果不是知道她之前十八年的生活軌跡,中原中也幾乎要覺得對方是不是受過什麼反審訊的訓練。
眼神,表情,舉止幾乎都沒有任何突破口,所以紅葉大姐把這傢伙丟給自己了麼?
面上不為所動地接過那堪稱是微不足道的十萬元,中原中也瞥了眼依舊微笑著的少女將錢放在了一邊:「有個機會,能夠讓你直接把這一千萬的債務還清。」
「如果說是加入『港口運輸公司』的話,請恕我拒絕。」
「不是。」
「那麼是?」
「只要一本筆記本。」
聽到對方的話語秋葉櫻的笑容加深了許多,語氣裡也多了點調侃:「啊呀,如果說是讓我把獨步先生的筆記本拿過來,那是不可能的哦。」
「他?不需要他的,他的『理想』我們也沒興趣。」
端起了手裡的茶杯似乎細細研究了一下,中原中也瞥了一眼似乎握緊了手的秋葉櫻也沒有逼迫:「你知道是哪一本。」
是的,也只有那一本。
秋葉櫻猛然鬆開了手,看著中原中也似笑非笑:「如果說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啊,其實他也沒想過會拿到就是了,畢竟他接到的任務也只是提出「筆記」這個概念,然後等她自己行動。
「那麼你自己小心。」
看著眼前的少女,中原中也站了起來,伸手帶上了進屋之後就摘下的禮帽:「我個人的想法是你最好將它給我們,它在你手上對你一個普通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走出茶室的時候秋葉櫻微微往後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跟著自己後才登上了電車。走到秋葉心的墓前蹲下的同時,她看到了似乎已經趴在墓碑旁邊曬了很久太陽的一隻三花貓。
伸手似乎想要觸碰那隻貓咪,秋葉櫻在馬上要碰到它的時候又收回了手,看著秋葉心的墓碑輕輕地嘆了口氣。
「您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媽媽的呢?」
三花貓的突然跑走讓秋葉櫻扭過頭,看著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一個金髮小姑娘走過來的男人,臉上有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