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很是失望地嘆了口氣,秋葉櫻看著他伸手放下了一張一千元,對著她笑了笑:「沒關係,我也不過是問個問題而已。」
「是,我這就去給您……」
「不用找零了。」
伸手將錢直接推給了秋葉櫻,太宰治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經過少女身邊的時候略微頓了頓腳步,偏過頭的神情無比溫柔:「這樣一來,可以記住我麼?」
「是,櫻不會忘記您的。」
輕輕地點了點頭,秋葉櫻突然往旁邊讓了一步,轉身對著準備離開的太宰治行了屈膝禮:「希望您一路順風,如果您累了的話,櫻隨時歡迎您回家。」
這是aid latte送走客人時候的必然要說的話,當然或許不會搶到太多回頭客,但是態度必須要表達出來。看著太宰治背對著自己揮了揮手,秋葉櫻迅速先把桌子收拾好之後再將咖啡錢打入帳單,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小費。
很大方的客人,但考慮到那句「您要和我殉情麼」……
「穗香。」
「嗯,怎麼了?」
「我們橫濱的自殺熱線,是多少來著?」
「……」
等到客人少了一點的時候秋葉櫻看著穗香快要揪著她領子開罵的模樣,再三保證自己真的沒有在思考自殺,只是遇上了個問自己要不要殉情的客人後才得以脫身。期間還被林僑梅塞了四五塊她用來實驗的綠豆糕,甜的她差點都說不出話。
「不過殉情這種事情,對於絕望中的愛人而言或許也是一種浪漫的解脫呢。」
將咖啡館的牌子翻成了「closed」,兵藤五月顯然也是聽到了秋葉櫻的問題,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之前那位手上繃帶客人的位子後笑得毫無陰霾:「不過店長我的話,還是更想要看到櫻的笑容呢。」
「放心吧店長。」
把最後的垃圾分類放在回收箱裡,秋葉櫻換好了帶過來的便服後伸了個懶腰:「在還完錢之前我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因為有多了一份兼職的緣故,來aid latte打工的時間變成三天時間可以麼?」
簡單和兵藤五月做了下調整,確認之後自己來咖啡館的日子變成了二四六之後秋葉櫻才鬆了口氣。雖然國木田獨步說她可以保留咖啡館兼職,但她既然現在是他家的居家家政婦,整個雙休都要來打工也好像有點太過頭了。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在週日抽出一天對全家進行大掃除,也算能好好發揮下家政婦的職責。
坐上回國木田宅的公交車時秋葉櫻注視著車窗外的夜景,突然覺得有點奇特。這一條路的夜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畢竟和她家是反方向,在這夜景顯得陌生的同時,好像也有種不同的美。
是因為心理狀況如今處於「結婚」的狀態中麼?
想到這一點秋葉櫻就對著車窗裡反射出來的自己的模樣笑了笑,她好像還沒把這件事情告訴店長或者同事們,也不知道等她們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
按下公交車上下車的按鈕,走在夜路上的少女也沒有害怕。然而等到開啟國木田家大門的時候,她看著依舊漆黑安靜的房子愣了愣,拿出手機才看到了國木田獨步發來的「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你可以先休息」郵件。
晚點回來啊。
注視著漆黑的走廊,秋葉櫻覺得自己不怕夜路,反而有點怕這片黑暗。
鎖好門後一路開啟燈走進這個還有點陌生的家裡,早上她放便當的地方還留下了一張寫著「謝謝」的便簽。國木田獨步的字很是方正工整,秋葉櫻撕下便簽夾在自己的筆記本里坐在餐桌邊上先是發了會兒呆,然後才站起身拉開了院子的門,看著依舊掛在晾衣繩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