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差不多是成年那天, 二十歲那年離開的, 仔細算算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在她離開之後我和她再一次見面就是葬禮,想想也有些覺得人世無常。」
聽著森鷗外似乎還帶著點笑意, 秋葉櫻同樣勾起了嘴角:「那麼, 您想告訴我媽媽的死並不是因為重病, 而是有人動手殺害了她?」
「唔,有關這個問題我倒是覺得不能就這麼簡單地定義。」
森鷗外對著秋葉櫻的表情可以說是格外隨和,但是眼睛裡依舊有著不容忽視的冷漠:「我的底線, 是橫濱與港口黑手黨……嘛,如果說是為了橫濱的話,港口afia事實上也不是不可以捨棄。」
「我明白了, 所以您的妻子果然是橫濱對吧?」
「並不是哦,這麼說的話愛麗絲醬可是會不高興的。」
笑眯眯地搖了搖頭, 森鷗外也不再賣關子, 對著眼前的少女伸出了手:「那本筆記本,你帶著對吧?」
「帶著, 但是我想您沒有辦法用。」
「確實沒有辦法,所以我也不過是想看看而已。」
察覺到前三頁無法翻開森鷗外也並沒有太在意,隨手翻到一頁看著上面繪製的持花小姑娘後微微勾起嘴角:「還真是把她都知道的都放在了裡面,除了——」
「除了被撕掉的那張?」
「嘛, 當初她能夠當機立斷下這個結論也讓我很驚訝,雖然我不知道她撕掉的是哪一張, 但是我知道被撕掉的那張在哪裡。」
看著眼前的深灰色眼眸姑娘,森鷗外將《心》筆記本重新合上遞還給了她:「在告訴你之前,你想聽聽舊事麼?」
「是她作為您老師的女兒與您還有福澤先生相識的過往,還是您想聽我說說她讓學生默寫後發現大面積作弊,於是下狠手只要錯一個就重新默寫,直到有學生七次背誦默寫課文全部正確才放人一馬的傳說?」
「這個我可不知道……等等,心她當老師這麼狠的麼?」
「是呢,就是這麼狠,甚至於還會給我搬來300道數學題,不做完不放我出門的那種。」
秋葉櫻對著略有些驚訝的森鷗外重重點頭,隨即就看到他笑出了聲:「真是,我還以為她的性子會有改,結果還是那樣嘛。」
「所以您想和我說什麼?」
「那麼我們從頭開始。」
森鷗外盯著眼前的姑娘似乎想要從她身上找到些許回憶,最後還是微微一笑收回了試探,重新變得溫和起來:「她是被夏目老師在孤兒院收養的孩子。」
「嗯,這個我可以猜到。」
「既然這樣,中間的事情我就忽略過去吧。當時心在面臨夏目老師給出的選擇時選擇放棄一切,並且說出『你們一切的關注點都在異能者身上,但是我更希望去看普通人眼中的世界』。她選擇放棄了異能力,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對上森鷗外意有所指的眼神,秋葉櫻瞥了眼手裡的筆記本,把它重新塞回了包裡:「但是媽媽是沒有辦法真正成為普通人的。」
「對。」
「所以這是她的死因?」
「我之前說過,真的要算的話這只是一半的原因。」
一半?秋葉櫻微微皺了皺眉,如果說是一半的話,那麼另外一半真的只是重病?
「另外一半,你可以問那個在你母親墓前放下風信子的人。」
「我不知道是誰。」
「哦……也是。其實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去你媽媽墓前守株待兔一下,看誰每天來給風信子換水就能抓到他了,很簡單對不對?」
森鷗外笑眯眯地點頭,秋葉櫻看他似乎也根本就不想說是誰略翻了個白眼:「您能不能不那麼惡趣味?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