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笑了聲：“我覺得你們所謂的見面討論也很沒有意思，有話就直說吧。”
“好。”風韻猶存的中年旗袍女性道：“我是燕城道協的執法隊成員，也是馬家的家主馬晴，小妹妹，我可有資格與你說話？”
楚玥直視對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只要你不想按頭讓我認長輩，不需要討論什麼資格不資格。”
“那我就直說了，小妹妹，雖然你在賽場中的表現非常出彩，可是我們認為你比賽的手段有失偏頗，所以對你的成績有些舉棋不定，畢竟你的想法太危險了，偏離正道，我們認為你可能會帶壞其他沒有歷練過的新生玄學師。”
“正道？”楚玥再一次聽到了韓風行口中匪夷所思的道門規矩和思想，並且這些還是由身居高位，掌握道門未來的家主掌門們說出來的。
當她聽到這個馬晴的執法隊人員質問的時候，她不由感到荒誕而搞笑：“到底是正道，還是你們的正道？”
“這……”
馬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問法，不由怔愣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
那個上來就要當長輩的老李暴跳：“狡辯，混淆視聽，強詞奪理，我們這麼多德高望重的長老掌門，難道還代表不了道門正統嗎？”
楚玥頓時笑了：“所以就是你們的正道了。”
“那你說究竟什麼是道？”
暴跳的老李梗住了：“反正你幫助厲鬼就是錯的，這很容易就走火入魔，最後分不清是人是鬼，最終和厲鬼混為一處。”
“你看你連什麼是道都說不清楚。”楚玥攤手：“講道法修為你們也不算弱，可是修道之心，卻早已經蒙上了世俗，你們定下的規則遵守的秩序，不過是自以為是的道理，修道悟心，每個人對道的了悟，對世間的看法都不同，但你們劃定了規則區域，將你們之外的一切都打為邪道異端，所以你們在量產玄學師在量產修士，你們是要搞什麼道門應試教育嗎？”
上座的一眾人被楚玥問的說不出話來。
“不按照你們的意志做事，就是越線就是零分。”楚玥笑了：“那我問一問，我從頭到尾傷害了誰，有誰因此死亡有誰因此受傷，我做的每一種選擇，又有哪裡出現了錯誤，我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
“我幫助方菊香姐妹，是因為她們有冤未伸，她們和金昌大廈老闆之間，存在著因果不斷的罪孽，這因果不斷，你們當真以為可以把金昌大廈清除的乾乾淨淨？”
“還是說你們只要面子上的乾淨好看，根本不管背後有沒有什麼隱患，哪怕日後方菊香逃脫，因此怨恨大增成為更恐怖的厲鬼，最終報復所有人，讓金昌大廈淪為更可怖的鬼蜮，這才叫好？”
馬晴忍不住道：“可是你已經知道方菊生方菊香是姐妹花厲鬼了，你完全可以……”
楚玥冷下了臉，她目光如冰霜冷銳的刀子，直直刺向馬晴，竟然看的馬晴忍不住縮了一下。
“我問你，我為什麼能找出她們是雙生姐妹花，又為什麼能將金昌大廈的怨氣徹底清除乾淨？”
馬晴啞口無言，楚玥說的沒錯，正是因為她這種行事方式，所以她才能找到隱藏的雙生花厲鬼，讓金昌大廈徹底從怨氣陰影中消散，否則就算金昌大廈推倒重建，那個地方的陰氣也會如附骨之疽難以徹底根除。
但是他們又不想承認楚玥做的是對的，也不想承認楚玥說的有道理，畢竟這麼多年來，所有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所有人都是經受了這種教育走到了現在，所有人都是聽著人鬼殊途的箴言長大，認為人死成鬼，鬼為異物，對於鬼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楚玥說的話太過顛覆他們固有的三觀了。
當然也有張仙師那種人物，可是張仙師畢竟舉世罕見，和他們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