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但是現在,似乎不能再繼續裝糊塗了。
在這當口,任驍想起了聞月,他不願意做對不起她的事,可他沒得選擇。
“攬月”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這個月工作室的租金都交不出來了。任驍的幾個朋友一開始和他一樣懷有雄心壯志,但是經過幾個月的磋磨,現在都開始打了退堂鼓,甚至提出了退出,為此任驍還和他們吵了一架。
創業的事是任驍提出來的,公司不盈利,他的壓力最大,實在撐不下去了,只能和家裡開口要錢。他爸媽當初就不同意他創業,這下更是找到機會,一直勸他回江城,老老實實地找份工作。
回江城就意味著創業失敗,他以後在他堂弟面前就永遠抬不起頭來,而且,放棄“攬月”,無疑就是承認紀則臨的看法是對的,他的確沒有能力,給不了聞月更好的生活。
到了這份上,任驍不可能往後退,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做出點兒成績來,而紀欣堯現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只是逢場作戲,任驍在心裡對自己說,這半年來他見過那麼多企業家,哪一個沒點兒心機和手段,他並不是背叛聞月,只是為了他們的未來而已。只要拿到投資,幫公司度過了當前的危機,就不需要再討好紀欣堯了。
任驍下定了決心,掩起眼中的糾結,伸手接過紀欣堯手中的酒杯,遲疑了一秒,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喝盡。
……
年中旬,聞月回江城待了三天,見母親精神狀態好多了,就飛回了青城。
任驍來接機,看到聞月迎面就抱了上去,緊緊地擁著她。
聞月察覺到任驍情緒不對,詢問道:“怎麼了?”
“沒。”任驍頓了下,說:“就是想你了。”
“我就回去了幾天而已。”
“一天不見你,我都想得不行。”任驍抱著聞月不放。
聞月輕輕推了下任驍,說:“我有點兒累,想回學校休息。”
“我開了車過來的,現在就送你回校。”
任驍鬆開聞月,接過她的行李箱往外走。他開的是一輛賓士轎車,汽車看上去還是嶄新的,似乎價值不菲。
聞月看向任驍,他解釋說是租的車,她暗自在心裡嘆了口氣,但什麼也沒說。現在的任驍是聽不進去的。
這次回去,聞月和母親聊了很多自己和任驍的事。她察覺到他們的這段關係出了問題,但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她反省自己是否過於不包容,才會頻頻失望。
但母親告訴她,一段關係如果讓她感到了不適,那麼就需要她重新去審視彼此,再去判斷問題出在哪兒,能否修補,還能不能繼續走下去?如果不行,那就不要再留戀。
聞月覺得母親說的有道理,因此打算花上一些時間來整理和任驍的這段感情,思考他們將何去何從。
車上路後,任驍看了聞月一眼,問:“月月,我們兩週年的紀念日就要到了,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要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