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汽車失控摔下山崖去世的。”
聞月駭然:“山崖。”
“出事那天,有人把他們約上了山。”
“是你二叔?”
紀則臨抬眼,顯然,聞月也聽過那些傳聞。當然,這是他有意散播出去的,早前幾年,紀崇武在紀氏大權在握,青城根本不會有他的負面輿論。
“我父親和我二叔紀崇武其實一直不和,他們在集團的經營理念上總是有分歧,我父親是比較審慎的性格,但我二叔向來激進。我小時候經常看到他們爭吵,一度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紀崇武在青城的郊外有一處山莊,我父母出事那天,就是去了他的山莊,下山的時候在盤山公路上出了事。事故後警方介入調查,並沒有什麼明確的證據證明是人為,最後就按意外去處理了。”
“我父親一向謹慎,何況車上坐著我的母親,我不相信他會這麼不小心,所以私底下找了人去重新檢查了事故車,車輛檢驗報告顯示,汽車的剎車盤似乎被人做了手腳,以至於阻力不夠,剎不住車。”
聞月聽到這兒,心有慼慼。紀則臨說的就像是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但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現實,讓人心驚膽戰。
紀則臨回頭,見聞月眸光微潤,神情驚慌,才發覺自己說多了。她和他的成長環境完全不一樣,沒見過那麼多險惡的人心,經歷過親人的背叛和搏殺,聽了一定會害怕。
他把照片重新夾進手札裡,放回書架上,不再多言。
聞月還心有餘悸,忍不住問:“你二叔會不會……”
“你擔心他對我不利?”紀則臨不以為意地一哂,眼神裡鋒芒畢露,“我和我父親不一樣,我二叔百般和他作對,但是他一直顧及著手足之情,處處留情面,而我不會手下留情。”
“你不是說我已經找到了基督山島,放心,他動不了我。”
雖然如此,聞月還是不能安心。大家族的爭鬥她只在報紙電視還有書籍上看過,以前只覺得遙遠,就當是獵奇的故事來看,但現在卻到了眼前,和身邊的人息息相關。
她簡直不能想像一直以來紀則臨都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這也難怪他們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他對她存有疑心,也許從小到大,抱著不軌之心接近他的人實在太多了。
紀則臨垂眸,忽然抬起手撫摸著聞月的臉頰,低聲說:“聞月,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否則我會以為你在心疼我。”
聞月輕輕蹭了下他溫熱的手掌,並沒有否認。
紀則臨看著聞月,眼眸漸深,他用手指揩了下她溼潤的眼角,爾後捧起她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來得突然、猛烈,聞月一下子受不住力,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書櫃上。紀則臨拉起她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臉來,反覆地碾轉、吮咬,不斷地加深著這個吻。
書房裡沒了人聲,只有唇齒相纏的黏糊聲和男女的輕喘。
聞月的神志被攪弄得一塌糊塗,身體失去重心,只能攀附著紀則臨。她迷迷糊糊的,被他引導著微微啟唇,由著他攻城略地,忍不住漏出了一絲輕不可聞的低吟。
紀則臨腦中的弦倏然一緊,迅速往後退開些距離。垂眼看到神色迷離的聞月,他的眼眸染上了欲色,像是點了墨,愈加濃烈。
聞月顫動著眼睫,緩緩睜開眼,瞳仁像是浸了水一般,溼漉漉的。
紀則臨抬手撥了撥她散亂的髮絲,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角,啞著聲音說:“現在你可以去找紀書瑜一起逗貓逗狗了。”
聞月不解,紀則臨看她表情無辜,輕嘆一聲,隱忍道:“我需要自己待一會兒,明白嗎?聞月。”
聞月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明白後,臉上轟然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