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地說道:“紀先生沒有明確地向我表示過好感,就算他真的對我有意,我的教養也不允許我做出腳踏兩條船的事。”
任驍瞭解聞月,她是感性的,但有時候又理性的可怕。他知道自己的不信任傷害到了她,此時十分懊悔:“月月,我知道你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我剛才說的話並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氣紀則臨,他就是個無恥小人!”
任驍在氣頭上,聞月也有情緒,她覺得現在並不是溝通的好時機,考慮了下說:“我們都回去冷靜一下,之後再好好聊可以嗎?”
聞月是想等兩人心平氣和了再溝通,但任驍卻覺得她是心灰意冷,不想再和他說話,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手不放。
紀則臨在幾個領導的陪同下從演講廳裡出來,扭頭看到臺階下聞月和任驍相對而立,似乎在爭辯著些什麼。他暗忖了下,和幾個領導知會了聲,緩緩步下樓梯。
任驍正在挽留聞月,餘光看到紀則臨,立刻上前一步,擋在了聞月身前。
紀則臨垂眼看到任驍抓著聞月的手,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把她的手攥紅了。
他皺了下眉,視線錯開任驍,直接看向聞月,問道:“這週五晚上紀書瑜生日,老太太打算在莊園辦一個生日宴,到時候我讓司機來接你?”
紀書瑜生日宴的事王瑾珍上週就提過,聞月是答應要出席的,她不會爽約,但目前這情況,她也沒辦法應承紀則臨的話,再要任驍更加誤會。
“紀先生不用特地找人來接我,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
“從市裡到莊園要兩個小時,打車不安全,你說是不是,任先生?”紀則臨這才正眼看向任驍,他知道聞月在顧忌什麼。
任驍覺得紀則臨這是赤裸裸地在挑釁自己,頓時氣血上湧,梗著脖子說道:“紀總不用擔心,那天我會陪著月月過去……月月一直說王老師很照顧她,作為她的男朋友,我得親自上門和王老師說聲謝謝,紀總應該不會不歡迎我吧?”
任驍把“男朋友”幾個字咬得極重,似乎是在向紀則臨宣告自己的身份。
紀則臨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敵意,不用多想便猜出了任驍和聞月剛才在爭執什麼,這正合他意。他眸光一凜,似乎完全不介意任驍的示威,反而友好地頷首回道:“聞月的朋友,我當然不會拒之門外。”
任驍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立刻黑了臉。
紀則臨並不把任驍放在眼裡,他再次看向聞月,隱晦道:“傅雷先生的藏書我沒給老太太,聞小姐什麼時候想要,隨時來找我拿。”
那天晚上,聞月並沒有收下紀則臨送的書,儘管他說那只是一個伴手禮,但她仍然做不到若無其事地接受他的示好。紀則臨此時這麼說,似乎是在雙關,言在此而意在彼,說的是書又不是書。
紀則臨不過說了幾句簡單的話,任驍卻覺自己落入了下風,等人走後,他露出稍顯頹敗的表情,忿忿不平道:“不過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公子哥兒,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轉過身看向聞月,繃著臉問:“月月,你不會背叛我的,是吧?”
“當然。”
任驍這才像是找回了些自信,狠聲狠氣地說:“月月,你放心,我不會一直被他比下去的,他不投資‘攬月’,我照樣有辦法把公司辦起來,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後悔。”
聞月蹙起眉頭,張嘴想要勸說,最後只化成一聲嘆息。
……
聞月和任驍的談話進行得並不順利。
聞月願意好好聊,但任驍似乎鑽進了牛角尖裡,一心想著和紀則臨競爭,完全聽不進她的話。她覺得疲憊,不想再做無效的溝通,便以要去圖書館譯稿為由,讓任驍回去了。
晚上,聞月考慮再三,還是去了青水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