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郢仙宗的人。
晏離舟微微蹙眉,郢仙宗的人來酒樓後門做什麼?難不成也是來向伽婪告白的?
在酒樓裡那股傲然的氣勢煙消雲散,郢仙宗六人看清了晏離舟和伽婪在做什麼後,紛紛拿手掩面,轉開了視線。
一名弟子著急忙慌地捂住身邊顧珏的眼睛,小聲提醒道:「小師叔,非禮勿視。」
另一名弟子也跟著附和,「是啊!反正他也跑不了,等他們處理完我們再過去吧。」
晏離舟:「……」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瞧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子,一個個怕成什麼樣子了?」顧珏白了那弟子一眼,毫不領情地揮開他的手。
「誒——」弟子沒攔住顧珏,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顧珏睜大眼睛看向晏離舟與伽婪,他的視線落在伽婪毫無遮蓋的大腿上,全身瞬間僵住,紅霞爬了滿臉,身邊弟子們不停打量著他,顧珏自覺丟了臉,不管不顧就沖了上去。
「誒,小師叔!」
「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勾當,你們不覺得羞恥嗎?」顧珏抽出劍,直指晏離舟,他面上紅暈遍佈,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顧珏出劍的瞬間,晏離舟就往後撤退了小半步,他避開劍鋒,在紗布遮掩下扯動嘴角,無聲叫著『無辜』。
這群人怎麼這麼會臆想,他和伽婪清清白……
伽婪還沒收起裙擺,晏離舟說不出那違心的四個字。
伽婪絲毫不懼顧珏的利刃,他轉了個方向,衝著顧珏的方向翹起腿,黛眉微挑,含笑道:「好標緻的小郎君,你今年幾歲了?」
顧珏不敢直視伽婪,聲音帶火,怒道:「要你管?」
伽婪伸手捏住他尾端的髮絲,說道:「還未及冠,不懂□□,那總看過春畫吧?」
顧珏蹙眉,疑惑道:「什麼東西?」
伽婪湊到顧珏身前,被顧珏靈活躲開,刀刃架上脖子,伽婪絲毫不懼,他笑著解釋,「秘戲圖,避火圖,沒聽過嗎?修道之人都像你這般木訥無趣的麼?」
阿淼聽得面紅耳赤,她躲在晏離舟身體裡哇哇大哭。
原以為大姐姐變成『大哥哥』就足夠打擊到她的了,沒想到這大哥哥還那麼放蕩不知廉恥。
晏離舟心焦,想安慰阿淼,礙於眾人在場,他不好開口。
阿淼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這種人,男生女相就算了,張嘴就是一口流氓腔。
這親事,他絕不答應!
顧珏雙手顫抖,握劍的手都不穩了。
郢仙宗不是人人都修無情道,年紀到了想找道侶實屬正常,顧珏雖沒有接觸過這些,可私下裡,也會聽到幾個年長的弟子們在討論這些東西。
「放肆!」顧珏臉已經燒紅,他失去理智,刀刃割傷伽婪前,被眼前的白衣青年阻攔。
晏離舟是個普通人,根本沒練過什麼武功,他的動作完全出自本能,出手後連他自己都愣住了。他冥冥之中察覺到了一件事,他的身體裡不僅有阿淼的靈魂,似乎還存在著另一個意識,剛才,是那個意識在操控著他。
它和伽婪沒有關係,晏離舟能確定,它讓自己出手,只是因為它不想見血,不想看到有人死在它的面前。
顧珏不敢置信地望向晏離舟,他修為不及顧易,卻也是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
他之前還嘲笑過這瘦弱的青年,結果人家一出手,一招就將他制住了。
同門都看在眼裡,今天他這臉是丟大了。
顧珏自幼跟著兄長來往於仙門百家之中,幾位當世大能他都見過,可他從未見過眼前的白衣少年,這無名小卒是誰?
「你是誰?竟敢攔我?」少年人的怒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