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心頭震了震,忍不住側首看他,無奈被抱得太緊,只能看到些許側影。
他的鼻峰很高,從側面望去,格外的秀挺,讓他的整個輪廓既俊朗又溫秀。
知畫察覺到今晚的他對自己格外縱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錯過。
她埋進他的頸窩,手緊緊拉著他的衣襟,是少有的脆弱,語氣也帶著淡淡的委屈:“其實今夜夫君離開,知畫特別難過”。
永琪嘴唇翕動,剛想說點什麼,就感到喉間凸起處一陣痛意。
知畫張嘴咬在他喉結上,明明咬的不重,卻又心疼般為他舔舐,嗓音有些許哭意:“夫君就只會欺
負我”。
永琪心被揪緊了,是呀,他慣會欺負她了,連夢裡,他也為了小燕子,讓她被綁在床上任人糟蹋。
他輕輕拉開了點距離,看著眼前的人。
燭火透過紅色的薄紗穿入,映在知畫的臉上,像周身裹了一簇雲彩般,一雙眸子含著淚意,泛著瀲灩,叫人捨不得語重一分,他看了良久,輕聲問道:“你就這麼喜歡我?”
“嗯,好喜歡”,知畫嗓音輕軟憐人,眼眸更是像沁了漫天的星光,而在這片星海中,只他一人。
永琪只覺得心軟成了一灘水,絲絲蔓蔓,滲入骨髓。
知畫突然眼前一黑,他的手掌覆在她眼上,緊接著,男人溫熱的唇欺上來,但只輕輕蹭了蹭,就離開了,剋制又守禮。
這種若有若無的悸動讓他感到陌生,他不再看她,只抱著她躺下,替她掩了掩被角,溫聲道:“睡吧,等你睡著我再走”。
“好”,她乖乖的答,想著今晚這種程度也夠了,過猶不及,又想了想,還是往前湊了點,香唇吻在他側臉上,眸子彎彎道:“夫君也早些安歇”。
兩個人彼此靠得很近,每一次呼吸,他都能聞到知畫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馨香,說不出來的香味,卻叫人心弛神蕩,他定了定神,卻也沒有放開。
知畫閉著眼假寐,她在想永琪今夜的反常,是不是和那件事有關。
前段時間,她送了小燕子一條軟枕,但裡面除了清心安神的香藥外,她還多加了一味,五行草,此藥短時間接觸會引發人心悸,精神不善等情緒,若長時間未有改善,接觸之人性格會逐漸易怒暴躁,久而久之,女子氣血兩虛,最終導致不孕。
這是她幼時從古書上發現的,如今這樣草藥已禁止在市面上流通,她也是機緣巧合下才拿到一株。
而且巧的是,此藥無論色澤還是氣味都與陵香相似,古時人們經常認錯,誤用此藥製作香料,從而引發悲劇,所以,就算有一天她被發現,也可以此之名脫身,那時小燕子的身子早已迴天無力。
不過,她已將藥攆成細末撒進枕芯,量也不大,加上與眾多善藥中和,按理說,應該沒那麼快見效才對,她有些想不通。
夜很深了,許是男人寬厚的胸膛讓人安心,昏昏沉沉間,她也睡了過去。
永琪看著她的睡顏,待了很久,直到天泛魚白,才輕聲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明面上好像一切如常,可有些事已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微妙的變化。
之後,二人行變成叄人行,兩人在小燕子面前,還是保持著規規矩矩,謹守禮法的狀態,有時也會在書房裡寫字看書,談論時政,小燕子一開始也有參與,可實在是聽得她直打哈欠,幾次之後也就不去了。
回到房間裡,才是兩人真正的相處模式,知畫會向他綿軟的撒嬌,提出各種不成樣子的請求,他越來越無法拒絕,兩個人時常在夜下擁吻,在床上纏綿,好幾次,衣服都要褪盡了,永琪卻生生止住。
這是他們最後一層的遮羞布,再往下,對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