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鬆下了樓,發動車子前看一看樓上,杜若房間的燈還沒有熄。陳明松有些後悔,兩個月不打電話不見面,豈不是要讓攪亂的一池春水再恢復平靜?打鐵是要趁熱的呀!三十歲的人了,他怎麼會那麼衝動說出不打電話不見面的話呢?他是不是嫉妒了?
第二天,陳明松給杜若打電話,說要單獨請她吃飯。
杜若接到陳明松的電話便對他的人品生出一些懷疑來。昨天才說過,給她兩個月時間,不打電話不見面,今天就出爾反爾了。男人就這是這樣,平時道貌岸然的,一追起女人來,什麼信譽都不講。
陳明松像是知道杜若的想法,在電話裡解釋說:“你不要多心。這頓飯是純粹的老闆和僱員之間的飯局,我有工作之外的事託付你,所以請你吃飯。這是公務。不會有任何涉及私人的話題。”
陳明松這樣說杜若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只有答應的份。
這是兩個第一次單獨共進晚餐,陳明松選了一家特別有情調的餐廳。除了名貴的硬裝飾和精緻典雅的軟裝飾,細節上也是一絲不苟,有玫瑰和蠟燭,還有氣質優雅的小姐演奏古錚和豎琴。琴聲叮咚,絲竹紛亂,撩人心緒。
“你有什麼事情要託付給我?”
“我這一走兩個多月,小康就全交給你啦。”
“這個不勞叮囑,這是我份內的事情。”
“除了小康,還有我的母親。我一走,她老人家肯定孤單,我想讓她住到你那兒去。你幫我照應一下老人家。”
杜若到這時才相信陳明松說要出差兩個月是真有其事,請她吃這頓飯也真不是為私人感情。他上有老下有小,要出差還真是得託付一個人。這才吃了一口陳明松送到她盤子裡的菜,答應說:“沒問題。都交給我!”
晚餐進行得還算愉快。陳明松果然沒有提兩人的私情。晚餐進行到一半,陳明松的手機響了。
陳明松掏出來看了看,眉一皺,摁掉了。電話卻不依不饒地接二連三響起來,不達目的誓不休。陳明松只好說了聲不好意思,接聽電話。電話像是一個女人打來的,杜若聽到陳明松說:“改天吧,今天不去了。我有重要的客戶。”
結束通話電話,陳明鬆解釋說:“一個朋友約我喝茶。”
杜若說:“是個女朋友吧。”
陳明松看了杜若一眼,說:“那不重要。”
“女的就女的,幹嘛不敢承認?你們這樣的大老闆,哪能沒有應酬?有什麼好掩飾的!”
陳明松說:“我是不想破壞你的情緒。”
杜若誇張地叫起來:“哈!隨便一個人就能破壞我的情緒?”
陳明松說:“我感到你的情緒已經被破壞了。”
杜若不再說話,埋頭吃東西。
一個膩人的聲音響起來:“喲!什麼重要客戶啊!不就是家庭保姆嗎?”
杜若抬起頭來,一個模樣長得漂亮的女人一隻手撐在陳明松的肩膀上,挑釁地看著她。
陳明松把那隻撐在他肩膀上的手拿開,沉著臉說:“什麼家庭保姆?你聽誰說的?”
“我說的!”女人身後又站出一個人來,竟然是邱香。邱香自以為冒充杜若做小康的家庭教師順利得逞,把訊息釋出得幼兒園人人都知道了。事敗後沒臉再待在幼兒園,辭職了。辭職後的邱香和一群等待有錢人包養的“準二奶”混在一起,就認識了和陳明松有過男女關係的女朋友艾艾。這一天兩人一起到這個最能認識有錢人的餐廳吃飯,艾艾看到陳明松單獨和一個女的在一起,就打電話騷擾。陳明松不理她。艾艾聽邱香說和陳明松吃飯的不過是一個家庭保姆,她就過來了。
“你好無情啊,為了一個保姆竟然不聽我的電話!你要請保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很願意服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