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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偉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焦灼過了,他連衣服都沒有換,一遍遍的在書房裡面踱步走著,一個來回,又一個來回。
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又折回來,然後翻了翻抽屜,裡面還是空空如也,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幻覺……確實是不見了,裡面的東西不見了。
陸偉霆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插在頭髮裡,他一遍遍的回想著,只有兩個人才有他公寓的鑰匙,陸嵐跟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關係。
再說了,陸嵐拿那些東西也根本沒有什麼用。
反而是蘇妮……是他把蘇妮親手送進監獄的,蘇妮應該恨死他了,蘇妮完全有理由拿走那些證據,可是,蘇妮現在在監獄裡,又怎麼可能出的來呢?
而且最重要的,他的密碼鎖都是他和江晚領證的日子,普通的人也根本就不知道日子,可是,蘇妮在懷疑他的時候,可是什麼都能查得出來。
她曾經查過他的電話記錄,查過他的刷卡記錄,查過他的開房記錄……
這些,陸偉霆曾經都裝作不知道的,因為除了蘇妮以外他沒有過別的女人,他沒有任何的愧疚,所以他任由她任性,而現在,當他們的信任崩塌的時候,陸偉霆懷疑的第一個人,就是蘇妮。
想起蘇妮的時候,陸偉霆就忘不掉她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她只問了他一句話,那句話,卻莫名的像魔音一樣出現在他午夜的夢裡。
他逃不開。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蘇妮對他來說,應該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情人,只是在江晚昏迷的那段時間裡,她恰好的出現,恰好的填補了他的空虛和寂寞,恰好的讓他並不厭惡,甚至是有一點點的習慣。
這種習慣很可怕。
想到蘇妮的臉,陸偉霆的心裡湧上了一種複雜的感覺,他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感覺,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一隻手狠狠地攥住。
有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了上來——他是在在意蘇妮麼?
陸偉霆的眸子陰暗了幾分,絕對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在意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可是,這些日子裡,江晚從沒有出現在他的夢裡,而蘇妮的那句話,卻餘音繞樑一般久久縈繞。
或許,在這兩年的日子,蘇妮就像是一顆不經意落在他心田的種子,那樣悄無聲息的生根發芽……
陸偉霆的臉色陰暗,他頹敗的坐在椅子上,額頭的青筋突起,一跳一跳的,他深吸了口氣,迅速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衣櫃旁隨手拿了襯衣。
……
蘇妮空洞的坐在那張破敗不堪的木板床上。
牆壁上因為長久的潮溼和汙穢生出了難堪的汙跡,她原本靚麗漂亮的臉沒有了絲毫的生氣,那雙勾人的眼睛也沒了一點感情,空洞的盯著房間裡的某處,沒有絲毫的焦距。
這個房間彷彿蒙著一層灰暗的光,破爛的椅子,佈滿汙漬的洗手檯,還有毫無隱私可言的廁所。
旁邊的牢房裡的男人一直在神叨叨的念著什麼,時而大哭,時而傻笑,而另一邊呼呼大睡的男人時不時罵出幾句髒話。
頭頂的光又閃了閃,這古老的吊燈好像隨時都會壞掉一樣。
蘇妮也不知道時間,就這樣目光空洞的盯著某處發呆,一秒秒的數著時間過去。
在這種的環境下……最開始的時候,她還瘋狂的難受,拼命地晃動著柵欄掙扎,但是根本沒有人回應她,只有隔壁的男人不時地叫罵。
獄警送飯的時候,她趁機問過為什麼要把她關在這種地方,她有錢,她要出去。
獄警只是冷笑了一下,他親口告訴她,是陸家的人指定要把她關在這裡的。
陸家。
只能是陸偉霆。
蘇妮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