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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的神色始終波瀾不驚,只要導演喊一次卡,演員停下來的時候,她便很盡心盡力的走過去給蘇妮遞水擦汗。
連看都沒有看厲漠琛一眼。
厲漠琛的心情不免煩躁。
終於在拍了第八遍的時候,厲漠琛沒再提出意見。
導演也終於鬆了口氣,擦了擦汗,招呼著大家去喝飲料。
演員們都累了,紛紛要回化妝間休息,反倒是林珍兒眼巴巴的看著厲漠琛,站了半天,也沒見厲漠琛有起來的意思,她也不好一直站在這裡等著,跺了跺腳,氣憤的哼了一聲才走了。
“場景誰佈置的?”厲漠琛盯著在旁邊準備離開的江晚,又開了口。
“我看看……”導演趕緊拿來了安排表,一邊擰開了礦泉水喝了一口,一邊在上面找了找,說道:“啊,是江晚,這場戲的佈置是江晚。”
“讓她過來一下,你去休息。”厲漠琛站了起來,朝著不遠處的小型會議室走去。
“啊,好的。”導演不知道厲漠琛什麼意思,也不敢亂猜測,便趕緊讓助理去叫了江晚過去,自己才忙離開了。
江晚走了過去。
蘇妮已經去卸妝了,她可以短暫的休息一會。
“厲總,什麼事?”江晚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厲漠琛正坐在一張椅子上,似乎在等著她到來。
“想吃什麼?”厲漠琛骨節分明的手扣在桌面上,一雙黑眸晦暗深邃。
江晚愣了一下,叫她過來不是討論場景佈置,是問她要吃什麼?
厲漠琛這麼閒的嗎?
“不用了厲總,我中午跟朋友隨便去吃一點。”江晚拒絕的理所當然。
“你是在跟我冷戰?”厲漠琛的手動了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
“厲總,我跟您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我沒有膽子跟您冷戰。”江晚想要結束對話,“如果厲總沒事的話,我回去忙了。”
厲漠琛的黑眸眯了眯,直截了當的開了口,語氣不快:“江晚,我要跟你認真談談西寶的事情,你最好改改你甩臉色走人的習慣!”
一聽西寶,江晚的腳步停在了原地,她站在門邊,深吸了口氣,“厲總,我也希望你這次沒有用西寶的事情做藉口又來騙我。”
厲漠琛擰眉,面露不悅。
江晚看他的樣子,這次不像是什麼圈套,這才慢慢地走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你想說什麼?”
“關於厲家對西寶的態度,你想知道麼?”厲漠琛眯了眯眼睛,儘管他不願意跟江晚在桌上談論這個話題,不想讓江晚生出那種他跟她搶孩子的錯覺,但是眼下,透過昨天周雪雲的話,厲漠琛也知道,這個話題早晚都會談起來。
“什麼?”江晚愣滯了一下,但是隨即也明白了過來。
這個話題,早晚都會來的。
畢竟西寶是厲家的子嗣。
“我母親希望,西寶能跟你保持距離。”厲漠琛實話實說。
儘管江晚曾經設想過這種可能,但是當她親耳聽見這句話,還是心臟瞬間就疼痛了起來。
一時之間,江晚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畢竟,如果厲家出手干預,她能夠跟西寶在一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厲家的地位在那裡,是京海市最有聲望的名門貴族,而且她的身份不僅是江家棄女,生活上工作也只能夠養活自己,別說再多一個孩子教育的開支了。
厲家能夠給西寶最好的一切。
所以一旦到了法院,她完全沒有站得住腳的優勢。
“但是西寶也是我的兒子……”
江晚張了張嘴,聲音有些顫抖,她的心口酸澀極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