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野很快到了門外,安小小沉默的立了一會過去開門。
江牧野閃身進來握住她的肩膀,低沉的聲音問:“聽說你又跟我離婚了?這次還拿到了離婚證?”
安小小不敢與他對視,低了頭道:“是的,離婚證已經寄給媽……你媽了,如假包換。”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江牧野又問。
安小小抿唇:“很好。”
“呵。”江牧野輕呵一聲:“可是我,感覺非常不好。”
安小小低著頭,聲音輕輕:“你哪裡不好了……”
“頭暈乏力,胸悶氣短!”
江牧野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感受了一波毫無章法的心跳接著道:“心跳加速,生無可戀。”
安小小抽回自己的手,眉頭輕蹙:“你有什麼好生無可戀的,值得你戀、等著你戀、排隊給你戀的人多了去了!”
“可我只想戀你。”
一句壓低了的聲音蕩過安小小耳邊,輕飄飄的讓她感覺毫不真實。
下意識抬起頭,她驚訝的目光與江牧野幽深的眸子撞到一起,她隱約看到那素來波瀾不驚的寒潭裡似乎水波瀲灩。
她的心撲通撲通亂了節拍,剛剛這男人說了什麼?
他說只想戀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
江牧野的眸子沉了沉繼續道:“安小小,我的婚姻什麼時候需要別人插手了?別人讓你跟我離婚你就跟我離婚?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呵,原來還是自尊心作祟,安小小索性眸光清冷的望他:“是我要跟你離婚的,跟別人沒關係!”
這句話讓江牧野的眸子沉了沉:“我到底哪裡讓你如此不滿?”
“哪裡都不滿。”安小小皺眉:“這個話題我不想在討論了,你自己回去想想吧。”
安小小往外推他:“走吧走吧,以後我們沒什麼關係了,這裡你也不要再來了。”
江牧野隻立的巋然,任由安小小的小手推在他的胸前,末了他捉了她的手握住,低低道:“看著我難過你倒是忍心。”
安小小望他一眼,只瞧見他面色沉靜,眉眼清雋,哪裡有一分難受的樣子?
“不知道是你演技太拙劣還是謊話說的太隨意,我分明沒瞧見你哪裡難過。”
江牧野又把她的手抵在胸口:“這裡難過,又酸又脹。”
安小小隻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一副不想繼續看他演戲的樣子:“江牧野,回吧,我累了,想睡了。”
江牧野蹙眉,他感覺自己已經盡力了,壁咚了、抱抱了、花送了、話也說了,可她依舊這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呵,女人!
難纏的小女人!
眼下只有最後一招了,欲擒故縱!
江牧野索性轉了身,作勢往門外走:“我走了,你不要後悔!”
望見他的動作,安小小心裡頭更是滋味莫名,這麼點耐心都沒有,還好意思說自己難過?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走吧,誰後悔誰是孫子!”
趁他沒注意,安小小推了他一把,砰的關上門。
神經病,哪裡有一絲哄人的樣子,呵,真會演戲,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門外,黃雀靠牆立著曬太陽,見江牧野被推了出來皺了皺眉頭:“江董,您這招是?”
江牧野斜他一眼語氣傲嬌:“欲擒故縱!”
黃雀望著緊閉的房門勾了勾唇:“怕是失敗了吧?”
江牧野勇敢的往前邁了兩小碎步,身後的大門依然巋然不動。
他真有點生氣了,低聲斥了一句:“走。”便抬腳往外走去,步伐堅毅,毫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