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住院的第五天,我遭遇了場襲擊。
眼看著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右肩上的傷已經結痂了,左後肩骨也在清腫,活動起來痛感幾乎沒有了,而且內臟受到的劇烈振盪後的不適感似乎也消失了。
我一直嚷嚷著要出院,在這兒一天也呆不下去了。白天宮雪死活不答應,晚上趙雅要哭鬧著翻臉,嚇得我只得暫時放下這個念頭。
第三天,蘇安來醫院看我,除了帶來他父親的關心外,同時還帶來另一個人的口信,那就是來自李妤的問候。
原來在我的心裡還記著那個女孩子!從來就沒有忘記過!總想起和她用英語會話的情景,還有她有些矜持的眼神。現在才發覺她真的和趙雅很像,不知道自己在見不到趙雅的時候,對她產生的好感是不是來自於一種情感寄託。如果真是這樣,對李妤是多麼的不公平!有時候也在責怪自己,好象已經失去了純樸的本性。在我有了趙雅之後,竟然還對別的女孩子用了份心思,真的對自己產生了一些疑惑,甚至是不可原諒我自己。
蘇安似乎這幾天過得不好,臉上失去些光澤,原本豐潤白晰的臉上有些憔悴,整個人沒了往日的風采。我也沒好意思問,直到李瑞來了我才終於清楚他的苦衷。聽說他那當市長的父親把他從學校調到教育局工作,蘇安有些不樂意,為這事跟父母吵了起來,人搬到學校去住了。市長直接打電話到學校校長,叫他做通蘇安的思想工作。更要命的是讓他跟一個市委副書記的女兒搞物件,這下子蘇安整個人都蔫了。
第四天,宮雪少有的白天出去有兩個小時,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她走了反而好,省得我要上個廁所什麼的,她也要提著鹽水瓶送我到門口。都快成我保姆了,沒法子躲也躲不掉,甩就更不要提了,有她在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會下樓去買幾份報紙,而且可以讀報給我聽。
趙雅是晚上,白天是宮雪,晚上我可不敢跟宮雪再呆在一起了,萬一立場不堅定,就會沒臉見趙雅了。
第五天,宮雪又說要出去兩個小時,叫我自己看看書報。時值上午九點剛過,昨天她好象也是這個時間出去的。我一個人無聊地翻翻雜誌和報紙,在喝了幾口水以後,腦袋覺得有些暈沉沉的,就閉上眼睛準備睡一會兒。朦朧中聽到有人走進房間內,腳步很輕,幾不可聞,應該是個女人走路的聲音,而且是刻意輕手輕腳走進來的,顯然不會是趙雅和宮雪。
我眯著眼,從眼縫裡看了一下進來的這個人,女人穿了白大褂,戴著口罩,但我還是一眼認定她不是醫生,但不能一眼認出了她是誰。那個刺了我一小刀的女人?王棟樑弟弟的知心愛人?我整個人今天這個樣子可以說是拜她所賜,但是這筆帳我當時就討了回來了。她應該是沒受什麼重傷,休息一會兒就會好了,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她現在到我這兒來做什麼,難道她不應該在醫院陪他心愛的男人嗎?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想到是她,莫非在她手上吃了大虧,對她印象深刻?但是看身高和身材不是太像。
女人飛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小的注射器,看了我一眼,往我的鹽水瓶裡打進一小筒藥水。
給我加營養液?沒有這麼好的事吧!
投毒!誰跟我這麼苦大仇深啊!
我知道這個藥水不會超過二分鐘就會進入到我體內,在這兩分鐘這內我要撥掉針頭。那女人卻不想給我這個機會,從地上拿起一張小四方凳子,高高舉起向我臉上咂來!
這個女人的作戰風格怎麼像男人那樣剽悍啊!看樣子還是中國女人,倒有些像日國人!中國的女刺客在主動出擊的情況下是不會採用這種傷敵方法的,也只有日國女人總會有些變態的招數。一想到日國人,卻想到王棟樑也是日本人,這個人十有八九是他派出的了。管他呢,就把這筆帳算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