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葛喜忠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我還是一愣,的確沒想到是他,這個人跟我才一個多月,年紀是輕了些,不過沒想到這麼禁不住拉籠和誘惑。而且這個人屬於我近身的人了,還好他知道的不多,王棟樑也算是拉錯了人。透過這件事情倒讓我對王棟樑提高了警惕,這樣的人可能會用盡一切辦法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任何人在他眼裡都是微不足道的,遠沒有他想得到的東西那麼珍貴,他弟弟就是個例子。
“他知道的不多,沒什麼大不了。”我在電話中安慰葛喜忠,怕他有思想負擔,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老葛在電話中問我下步的行動,我叫他在樓下等我,一會兒救護車來了以後,讓坐李瑞的車跟上,有事兒醫院再說。
五分鐘後,三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將我用擔架從樓上搬弄到樓下,裝上輛急救車一路鳴叫著開往醫院。趙雅坐在車上陪我,宮雪因為沒有座位了,只得跟李總同坐另一輛車了。因為打了招呼的原因,只給我象徵性地套上氧氣罩,那打點滴的針沒有扎進肉裡,只是藏在膠布裡,外人是不可能看得出是假的。
這出戏做得最絕的還在後面,郭欣早已經告訴我王棟樑那批人在哪個醫院,我們偏偏也進了那家醫院!本來就是要給王棟樑看的,戲總要演得逼真才行。
一進醫院門,我就得變成重度昏迷的傷員了,最少要三天才能在外人面前開始說話,給人的錯覺是傷越重越好,最好是來個殘廢才好呢。
雖然是假裝的,但是對於我身上的傷,兩個女孩子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在急診外科一個主治醫生還是給我開了些藥,先真正地掛水,然後兩個人一個幫我舉著鹽水瓶,一個親自推著我送上臺拍片,上拍片臺時,宮雪抱我的上半身,趙雅抱我的腿,好不容易兩人幫我弄上臺去,我真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宮雪抱我的時候,因為是裝成這樣,她們兩個人又都清楚底細,我還這麼嬌情,很怕事後有的人可能不會饒我。拍片的時候趙雅幫我解開衣釦,宮雪更是一直站在邊上指點著醫院的那小女醫生拍攝什麼位置,搞得那女醫生很不高興。拍完後宮雪坐在醫生那兒等片子顯影,她本身是骨科醫生自是看得懂,看樣子她還太相信醫院的那個小女醫生。
趙雅先推著我出去,宮雪還死活要留在裡面等,那女醫生也拿她沒法子,室外李總、葛喜忠、陳棟、楊龍都在焦急地等我出來。這些人當中只有老葛知道怎麼回事兒,其他人一看我變成這付模樣,個個情緒有些激動起來,陳棟早把老葛拉到一邊去了,大聲在問是誰把我搞成這樣,大有拼命之勢。
耳朵中好象聽到葛喜忠在跟陳棟說些什麼,醫院人多嘲雜得很,不過再沒聽到陳棟的大嗓門叫了,估計老葛把情況告訴了他,並且向他下達了我的任務,就是在我住院期間保護好李總。
按王棟樑的性子,肯定是視李總為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很有可能欲除之而後快,我不能不做好最壞的打算。對王棟樑這夥人有必要進行有效的監聽和監視,這些我都將會在今天對老葛進行了安排佈置,包括年會期間公司的安全問題。
因為要住院,所以還是李總出面找到了院長,享受了一下特別待遇,住進了獨鋪的高幹病房,要不是這次受傷,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這機會了。想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倒是經常陪首長到醫院看病,住的單間的高幹病房遠沒地方上的這麼奢華,看來部隊和地方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躺在不亞於賓館的床褥上,整個人被柔軟地包圍的感覺,漸漸地有了些睡意,眼皮有些掙不開,按照我的體格,這個時候是不會要睡的,可能有藥效的作用。
趙雅看出我要睡,輕輕地摸摸我的臉,像哄小孩子一樣,往日裡我沒少這樣哄她啊!這個時候她反哺了。
眼睛好象第一次這樣由不得自己,漸漸地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