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吉就像個天天到菜場買菜、蹲在巷口下棋的老頭兒,永遠是笑咪咪的樣子,那麼的和藹可親。表面上的現象很迷惑人,也許就是這種人鬼胎最多,對他我不由得多了個心眼。
“老吉,你來啦。”我跟他打了個招呼,上去跟他握了握手。
“周老弟!幹得不錯!”他給我戴上一頂高帽。
老張也走過來,三人覺得在大廳裡說話不方便,便走到大門外。我已經交待葛喜忠把我的人撤走了,外面只留有李瑞一個人站在外面抽菸。
三人站定,李瑞上來敬菸,老張說話了:“周老弟你看下一步怎麼個計劃?”
“我準備連夜行動,直搗黃龍!”說這話的時候,我又露出一臉的橫象,彷彿是下了很大的決心。nnd!你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雖然不知道,但是你們也別想抽身,好事還是要讓你們做到底,你們涉得越深,將來我無責脫身的機會就越大。
我又補了一句:“不過我還需要你們的配合!”
老吉說道:“我們。。。”
老張神情有些不屑,打斷他的話:“你說吧,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嘿嘿!現形了吧!就知道你老張什麼來頭!要不然你敢這樣跟你直接領導講話?才怪!
老吉倒沒覺得什麼難堪,還是那付笑咪咪的樣子,目光轉向我,斯待我的下文。
我和老張之間還要說嗎?一個眼神就夠了,就像是部隊出身入死的戰友一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就會明白相互之間的意思。
我和老張對視了足足有十秒,像是說了千萬句話一樣,搞得老吉很沒趣,在一邊乾笑,見他如此,我和老張開懷大笑起來。
倒不是單純地笑老吉,而是一種尋求共同謀事達到高度默契的笑。
有安全域性在裡面,公安的力量就顯得小了,我的倚靠自然轉向厚重的一方,再說老張一定也有倚重我的地方,要不然他摻合什麼呢。
“那就辛苦你們嘍!我可以回家睡大覺去了”這老吉還是有可愛的一面,說完就在我和老張的肩上各自擂了一拳,倒像個長者般。他站在門口,跟小何揮了揮手,衝我們笑笑便上車走了。
我讓李瑞拿包煙給我,我在前面老張在後面走到樓邊的一個石板凳上坐下,我知道老張能跟我過來,這個時候,一定有話要說的。
我遞給他一根菸,幫他點上,笑笑問他:“都一個戰壕裡了,還不知道你大名呢。”
“張朝陽。單位我就不要說了吧!”老張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有很多事情,我不說你將來也會明白,讓李總告訴你吧。”
李總?他不會跟安全域性有什麼瓜葛吧,那就有些糾纏不清了,難怪國安局這麼起勁呢。
“這老吉是什麼來路,不會像我一樣是個棋子吧。”我苦笑著說。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都是棋子。”張朝陽有些鬱郁地說。
“老哥是哪一年的兵?”
“85年。”
“老班長了,呵呵!我比你晚了幾年。還記得營區裡某樣特別的東西嗎?”
“藍球架!”老張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似乎一下子想起遙遠的往事。
“那個架子是我動手把他換了,現在是放在營房後面當曬衣架呢。”那是簡陋的架子,是當兵的自己動手做的,我到了連隊的第二年當地政府添置了全套設施,是我親手拆改下來,當時也沒捨得扔,便和連長商量了一下,在營後當作衣繩架,也算是一種記念吧。
“前兩年我回去看了一下,的確是變化太大了。你們隊長是不是叫金昌大?”
“是的。你認識嗎?”
“他和我是老鄉,那是他是我手下的一個分隊長。”
“我回來前,好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