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說:“可是你還是沒有忘記蘇姍。我也還沒有做好準備好開始新的感情。我怕再次傷害別人,也害怕再經歷沒有結果的感情。”
陳明松說:“我還沒有忘記蘇姍,那是因為我還沒有開始新感情。淡忘舊感情的最佳方法是找一段新感情代替。歷史都可以在遺忘中重新整理,一段感情又算得了什麼。我不怕受傷害,愛情本來就是一種冒險。讓我來陪你冒這個險。只是我有點懷疑,你小小年紀,卻這麼有頭腦,分析問題客觀得像一個男人,叫人怎麼和你談情說愛啊?”
一句話把杜若說得笑了:“難道我說了這些話,那個為你剝桔子為你煲湯的人就不是我了嗎?那個幫你帶小康的也不是我了嗎?你是說我不夠浪漫是吧?其實把一些看似平凡的瑣事堅持不斷地做下去才是深度浪漫。真正的伴侶都是相互理解,心有靈犀,想對方之所想,為對方分憂的知心朋友;那些會說挑逗的、煽情的話語的女人只適用於一夜情。就好像中國人偶爾會嚐嚐西餐,但真正離不開的還是米麵饅頭。你不要以為我嫉妒那些一夜情的女人才這樣說啊!那些調情的把戲我也會搞!”
陳明松說:“你也會嗎?讓我見識見識!”
杜若站起來,走了幾步,忽然伏在欄杆上笑起來。
陳明松問:“你笑什麼?”
杜若說:“講個笑話給你聽吧。說有一對相親的男女第一次見面,女的很中意男的,想突破局面,偏偏男的不解風情不懂得主動,女的就說:夜深了,都沒什麼人了。男的說:是啊,夜深了,沒什麼人了。女的又說:我有點冷。男的說:那怎麼辦?女的說:在家裡我冷的時候媽媽會把我摟在懷裡!男的說:天啊!你不是要我去把你媽接來吧!她可在鄉下呢。”
陳明松走到杜若身邊說:“夜深了,也起風了,你冷嗎?”
杜若說:“冷。”
陳明松從杜若身後匐上去,環住雙臂,把她罩在自己的懷裡。
杜若的電話滴滴地響起來。是杜若設定的時間提示。以往的這個時候,她在等蓑笠翁的電話,而今天,她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杜若從陳明松的懷抱裡掙脫出來,說:“我已經暖和了,老闆,你該回去了。”
“我敢這樣說,你是第一個對我這樣的老闆下逐客令的人。好,我走。”
陳明松二話沒說就出了門。倒讓杜若有點兒失落。靠在他懷裡的感覺真是不錯呢。要不是滴滴的鈴聲刺醒她,她還真的是忘了蓑笠翁的存在了。
防盜門砰砰地響起來。陳明松又回來了!杜若讓他碰了個軟釘子,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原以為,以他的條件,只要有點表示,杜若斷然不會拒絕的。杜若的表現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隔著防盜門,杜若感受到他的到來像一股洶湧的洪流勢不可擋,謹慎地問:“老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打算讓我在門外說話?除非我願意!開門,讓我進來再說。”
杜若開了門,陳明松一跨到她跟前,杜若退了一步,陳明松又逼近一步,只把她抵在牆邊,再無退路:
“聽著,我不能聽憑感覺不負責任地盲目指引。我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什麼事?”
“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想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我不介意多說一次,我要的是一個家!我認為你可以給我!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杜若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出聲。如果說自己先前的意思還表達得不夠清楚明白,這一次算得上是直白了。而眼前杜若的這種態度,分明就是不接受。陳明松真的有點弄不懂了。
“我還不夠富裕?”
杜若不無譏諷地笑了:“為什麼你們總以為只有富有女孩子就一定能征服女孩子?難道所有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