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遇見趙默笙之後,一貫沉穩又冷靜的何以琛又恢復到七年前的狀態,向暖很失落,沒想到她只是用了一眼,就把自己四年的努力打回了原形。
今天,向暖接到了趙默笙的電話,她來還之前在超市撿到的何以琛的錢包,向暖見過,錢包的內隔裡夾得就是趙默笙大學時期的照片,背面還是他當年親手的字—mysunshine
她恨地牙癢癢的,一個男人將初戀的照片放在自己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小心珍藏了七年,究竟對她是有多深的愛?
趙默笙到的時候,律所的前臺給她指了路,她就自己徑直往前走。
何以琛辦公室的內壁是透明的玻璃,門也敞開著,她能很清楚地看見裡面。
以琛在低頭工作,一個明豔的女人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一份檔案,他頷首接過,兩人看著自然又默契。
她記得她,當時在超市跟在以琛身邊的人,美的不像話,讓人過目不忘。
然後,她就看見女人俯身親在以琛的臉頰上,他沒有防備,任她親了口。
何以琛抬頭,看著她驚訝地說不出話。
向暖笑靨如花,像是在解釋:“你之前也親了我,禮尚往來,是你教我的”
以琛深深吸了口氣,抽出紙巾,拭去臉上的唇印:“別偷換概念,我可沒教過你對男人耍流氓”
“耍流氓又不入刑,我就親了怎樣,有種你親回來啊”,向暖昂著頭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疼的樣子。
何以琛閉眼,舌尖抵顎,被氣得半晌才開口:“你贏了,我沒種”
原來,他們已經接過吻了嗎?
強烈的刺痛猛然襲上心頭,默笙下意識握緊了拳,在她離開的這些年,以琛也找過其他女人嗎?
趙默笙翻開了錢包,照片上的女孩扎著馬尾辮,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一副陽光燦爛的樣子,很熟悉的笑容,可在她臉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她苦笑著,七年過去了,她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在國外和其他男人結過婚,又怎麼要求以琛心無旁騖地等她,區區一張照片又能說明什麼?
向暖見他不理自己了,絲毫沒有勝利的快感,扁著嘴,嬌氣的抽了抽鼻子,甕聲甕氣地說:“何以琛,我腳疼”
以琛瞥了眼她的腳,黑色尖角高跟鞋,襯得精緻的腳踝盈盈可愛,但後跟處卻泛起了紅絲,他俯身將高跟鞋取下,果然,已經磨破了皮,在一片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明顯。
對於被刀片劃到一絲肉眼都不易看見的傷口,都能對他嚶嚶嚶撒嬌半天的向小姐來說,的確算是天大的疼痛了。
“去坐著,我給你上藥”
向暖傲嬌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什麼。
兩人僵持了幾秒,何以琛認命地攬過她的腰,將她一把抱起,向暖熟練地勾著他的脖子,挪著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子,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前。
何以琛將她抱到沙發上,取出醫藥箱給她清理。
向暖餘光瞥了眼門口,已經走了?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舒服靠著享受男人難得的溫柔。
何以琛專注而仔細地給她上藥,隨意地問了一句:“你今天是怎麼了?”
平時的她雖然愛玩愛鬧,但不會做出越界的舉動,她親上來的那一瞬,他是真的有些心悸。
向暖絲毫沒有被戳破尷尬,手指懶散卷著長髮打圈:“什麼怎麼了?你輕點,疼~”
和她的人一樣,向暖的聲音同樣軟糯勾人,最後一個疼字,尾音繞的他棉籤差點沒拿穩,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別說話”,可手下的動作還是放輕了不少。
默笙回去的路上覺得不甘心,想最後為自己爭取一次,晚上,她帶著照片去何以琛的家,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