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離舟:「我們沒有關係。」
瀛朝雪:「那你昨日為何瞞著我,私自跟她溜出去?」
既然事情都塵埃落定了,晏離舟怕瀛朝雪誤會,再生事端,索性將青葵威脅他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瀛朝雪。
瀛朝雪聽後像是鬆了一口氣,卻聽他又問道:「那你房裡那隻狼崽子又是怎麼回事?」
晏離舟驚訝道:「大師兄你怎麼知道的?」
他剛才隱瞞了青葵拿小白威脅他的事情,不曾想瀛朝雪竟全都知曉了。
瀛朝雪板著臉,冷嗤道:「你以為我蠢嗎?」他的原話其實是,你以為我像你這般蠢嗎?
心口結結實實紮了一刀,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幹,怎麼感覺瀛朝雪夾槍帶棒,話中有話?
瀛朝雪:「你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離舟老老實實回答:「他受傷了,我在幫他醫治。」
受傷?瀛朝雪像是不信,急忙問道:「什麼傷需要脫……需要這樣醫治的?」
他差點就說成什麼傷需要脫光衣服滾到床上的……昨日雖只匆匆一瞥,他卻是看到了,那狼崽子可是什麼都沒穿,被離舟緊緊地抱在懷裡的。
療傷能弄成這副模樣,他倒是第一次見。他雖沒接觸過風花雪月,可該懂得還是知道的。
晏離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避開身後的霍擎,湊到瀛朝雪面前,小聲解釋,「他、他突然恢復人形,我一時情急就將他塞進了被子裡,我也不是有意要瞞著大師兄你的……」
怪也只能怪瀛朝雪突然回來,他一緊張,下意識就這樣做了,現在提起來,還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瀛朝雪這話,像是他對小白做了些什麼不入流的事情而瞞著不說呢。
瀛朝雪一聽更來氣了,既是為晏離舟的不設防,又是為晏離舟見到個小白臉就胳膊肘往外拐,「他是誰?他的身份你有仔細查過嗎,你就讓他待在你的身邊?」
晏離舟:「他是小白呀。」
瀛朝雪:「……」
晏離舟怕瀛朝雪沒聽懂,詳細補充,「就是祁白茶,我新收的徒弟。」
瀛朝雪:「……」兜兜轉轉,竟然還是這小子?小師弟真就這麼割捨不下一個祁白茶嗎?
重點不是這個,瀛朝雪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在無塵宗的時候,他雖只見過那小子幾面,可憑他的修為怎麼會看不出那小子的原身?更奇怪的是,那小子化作妖形的時候,他同樣看不出他的人身?
他從前認為只要小師弟喜歡,他會想盡辦法圓了小師弟的心願。可現在仔細一想,這小子來歷不明,身份不詳,修為也不知底細,他並不像晏離舟說的那般純良無害。也只有他家這位傻了吧唧的小師弟才會信那小子是真的沒有心機吧。
就算祁白茶是妖族之人,可以與晏離舟在一起。他這做大師兄的,也不能看著自家小師弟泥足深陷,最後後悔莫及。看來,他又要當一回惡人了。
晏離舟看著瀛朝雪一言難盡的表情,疑惑道:「我、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瀛朝雪深吸口氣,壓下自己心中的鬱結,說道:「來滄州前我就同你說過,霍擎也好,還是你新收的徒弟也好,你想帶誰就帶誰。可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你說只要霍擎就夠了。你既準備帶著你那徒弟,又何必同我遮遮掩掩,我難道會吃了他不成?」
晏離舟尷尬地掃了眼身後兩耳不聞窗外事,已經開始神遊的霍擎,瀛朝雪這話說出來怎麼那麼古怪呢,他當時也沒說那麼肉麻的話呀?!
晏離舟急於辯解,沒細想,便將自己心中所想全說了出來。
「我確實不打算帶著小白的,我那不是考慮小白身子骨弱,又在訓誡堂跪了一夜,再連日奔波,我怕他身體受不住,這才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