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一愣，男人的唇角含著一抹笑，但毫無疑問語氣是認真的。
默了默她問：“為什麼？”
展凌宇想了一下解釋：“既然那麼多人希望我們在一起，試一試也好。”
秦瑜心頭漫上一抹失落：“如果是因為這個還是不要了，我不想我的初戀回憶起來這麼的勉強。”
她轉了頭看向展凌宇，唇角一抹苦笑：“現在這樣起碼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不然可能到頭來連朋友都沒得做，實在不夠美好。”
秦瑜的拒絕讓展凌宇微微擰眉：“你不是喜歡我？”
“兩個人談戀愛的初衷應該是互相喜歡，像你這種迫於壓力要跟我在一起的舉動毫無誠意，就好像被放在貨架上的兩枚單身男女青年被親朋好友標了價碼湊在一起，我覺著這樣的戀愛是對愛情本身的誤解。”
秦瑜讓自己儘量笑的溫柔一點：“所以我拒絕。”
展凌宇想了一下頷首：“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秦瑜默了默問：“展教授，你是不是從來沒談過戀愛？”
“談過。”展凌宇道：“年輕的時候不知道談過多少個，不然孟婉瑤怎麼會喊我展花花。”
“那些都是你打著談戀愛的名義帶著一個女生在孟婉瑤眼前刷存在感，大概不算吧。”
秦瑜道：“我是問那種互相之間付出感情的戀愛，當然，你跟孟婉瑤也不算，你那純粹單相思，雖然訂過婚，但沒有戀愛事實。”
展凌宇有點尷尬：“都不算嗎？你的意思我連戀愛都沒談過？”
秦瑜頷首：“對啊。”
展凌宇笑了：“好像不能跟你們法律系的女生探討這些，完敗。”
秦瑜笑：“那不如我換個問法，你的初吻還在嗎？”
展凌宇的手一抖，方向盤跟著晃了晃，秦瑜瞭然：“所以連初吻都還在的男人，憑什麼說自己談過戀愛呢？”
展凌宇：“……”
秦瑜笑的像惡作劇成功一樣，突然就感覺跟展凌宇的距離拉近了。
他不再是那個高冷又儒雅卻生人勿進的教授，變成了一個單純的，跟她探討戀愛和初吻的男青年。
這種感覺讓秦瑜的心頭更加溫暖愉悅。
似乎兩個人這樣相處還是蠻不錯的感覺。
她不用拘謹，他也不用刻板。
各自用最真實的自己面對對方，大概才是相處的第一步吧。
書店門口，秦瑜推門下車對展凌宇說道：“展教授，你不用刻意陪我的，去忙吧，反正關於你要談戀愛的要求我已經殘忍的拒絕了。”
展凌宇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好似被她拒絕也不是一件多麼懊惱的事情：“好，但是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喊我展教授？”
“那我喊你什麼？”
“隨意啊。”展凌宇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只要不是展教授這麼生分就可以。”
秦瑜想了想：“那就全名吧，畢竟我們現在還不熟。”
展凌宇笑：“可以。”
秦瑜隔著降下來的車窗朝展凌宇伸過手去：“展凌宇，認識你很高興。”
展凌宇伸手跟她握了握：“認識你也很高興，秦瑜。”
“那，再見咯。”秦瑜跟他揮了揮手徑直轉身往書店走去。
看著秦瑜的纖細倔強的背影，展凌宇的心頭突的漫上一抹複雜的情緒，就好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開始有點期待真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