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屋內瞅了一眼,滿臉的驚訝。
“姐夫!”
屋內正在和一個婦人說話的年輕人站起身,向漁夫打招呼。
“你啥時候回來的?”
看著這年輕人,漁夫邁步進入屋內,很是高興。
此人正是他的小舅子,以前商隊給人當夥計,有時候幾個月都回不了一趟家。
“今天早上到的。”
年輕人笑著回答。
漁夫高興地對婦人說:“那啥,今天的魚沒有賣出去,你趕緊去收拾一下,今天我們吃魚。”
“哎!”
婦人應了一聲,出去了。
漁夫拉著自己的小舅子坐下。
漁夫望著面板變得黝黑的小舅子,感慨地說:“這都大半年沒你的音訊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
“你們商行這一次跑的挺遠吧?”
年輕人猶豫了幾秒後道:“姐夫,實不相瞞,我沒有在商行幹夥計了。”
“啥?”
漁夫盯著年輕人看了幾秒後問:“那你現在幹什麼營生?”
“可別去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姐夫,你看你想哪裡去了。”
年輕人走到門口,朝著外邊看了幾眼後,這才返回了凳子上坐下。
“姐夫,我現在在左騎軍新兵司當差呢。”
“這事兒你知我知,不要告訴外人。”
“嗯,我知道。”
左騎軍和東南節度府的關係微妙,漁夫自然聽過一些傳聞。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小舅子竟然投入了左騎軍。
“這當兵也不是什麼好營生,聽說那邊一直在打仗,我看你還是回來吧,以後跟著我打魚......”
“這雖然吃不飽,卻也餓不著,總比去戰場上搏命的好。”
年輕人笑了笑說:“姐夫,你猜猜我現在一個月多少軍餉?”
“多少?”
“二兩五錢銀子。”
“嘶!”
“怎麼這麼多?”
“我們跟了一個好人。”
“我們張副使大人對我們這些人很好,不僅僅軍餉給的足,這軍餉從沒剋扣拖欠過。”
聽到小舅子的話後,漁夫也對左騎軍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以往僅僅是道聽途說一些左騎軍的訊息,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實際上東南節度府有意的封鎖一些左騎軍的訊息,甚至還會造謠汙衊,以抹黑左騎軍的形象。
現在從小舅子的嘴裡得知左騎軍的待遇這麼好,漁夫很是吃驚。
“姐夫,這一次我回來,就是想讓你們也跟著我去陳州。”
年輕人對漁夫說:“現在我們左騎軍正在大肆的擴充水師,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水師的待遇比我們更高,一個月足足的三兩銀子的軍餉呢。”
“你這常年在水上打魚,水裡的功夫好,去了那邊,肯定能進去。”
“到時候一個月也能拿三兩銀子,還管吃管住,可比在這裡風裡來雨裡去,受窩囊氣好多了......”
漁夫滿臉的不可置信:“我,我也能拿三兩銀子的軍餉??”
“你該不會是唬我吧?”
“姐夫,你看我啥時候唬過人?”
“你要是能多帶幾個水性好的人一起去,那你還能額外拿到一些獎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