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七嘴八舌的眾人,中年感覺腦子嗡嗡的。
“都安靜一些!”
他掃了一眼眾人,語氣有些嚴厲地道:“哭哭啼啼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面對中年的呵斥,眾婦人這才停止了吵鬧,安靜了下來。
看著這些為自己家人擔憂的婦人,中年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太嚴厲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地讓自己的面色變得緩和一些。
“你們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
“老賈他們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我比你們還著急。”
中年安撫眾人說:“畢竟他們是我們黑旗會的人,都是我的弟兄,我身為寧陽府的黑旗會會長,他們出事兒,我也很擔心他們。”
“你們放心,我不會不管的。”
中年的話讓一眾婦人的心頓時有了底。
“多謝會長大人!”
“那就拜託會長大人了。”
婦人們現在也都指望這位會長出面斡旋求情,所以她們紛紛表示感謝。
中年看著她們拖家帶口的過來,此刻他心裡也有些煩躁,他擺擺手道:“你們回去等訊息吧。”
婦人們雖然還在替自己的男人擔心,可得到了會長的承諾後,她們這才陸續地散去。
婦人們雖然散去了,中年卻沒有離開客廳。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眉頭緊鎖地在思考,周圍的人也沒敢打擾他。
片刻後,陸續又有不少黑旗會的人到了黑旗會總部,打探堂主賈斌的事兒。
賈斌雖然僅僅是黑旗會在寧陽府田門鎮的一名堂主。
可他出事兒了,還是牽動了不少人的心,引起了黑旗會內部的許多關注。
其他黑旗會的堂主、舵主紛紛跑到黑旗會總部這裡,一方面打探訊息,另一方面則是想看有沒有什麼搭把手的。
他們黑旗會雖然分散在各處,可是一起打拼到現在,那可是有並肩作戰的情誼。
堂主賈斌出事兒,雖然事出有因,可他們覺得既然是他們黑旗會的人,他們就不能置身事外。
面對這些前來打探訊息或者要幫忙的堂主和舵主們,中年的心裡也很大。
他能當這個會長,除了上邊有李陽這位總會長的提攜外,也有下邊弟兄捧自己的原因所在。
要是手底下的弟兄不聽自己的話,自己誰都指揮不動,那事兒辦不好,李陽也不會用自己。
要是自己這一次不替堂主賈斌出頭,那以後人心散了,隊伍就沒法帶了。
這沒有下邊的弟兄捧自己,那自己屁都不是。
他雖然覺得這事兒可能是上邊授意的,可能是想敲打他們黑旗會。
可是畢竟賈斌是自己的人,無論是給手底下的弟兄還是給賈斌的家眷等人,他都必須出面給他們一個交代。
“準備轎子,我出去一趟。”
在勸退眾人回去後,中年決定自己親自出面去斡旋一下。
“是!”
中年乘坐著軟轎離開了寧陽府黑旗會總部後,徑直地去了軍情司臨時駐地。
“你們在這裡等著。”
“我去去就回。”
中年下了軟轎後,對隨從吩咐了一聲,這才整理了一番儀容,邁步走向了軍情司大門。
他作為寧陽府黑旗會會長,軍情司的人認識他,所以將他客氣地邀請到了客廳裡。
只不過出面迎接他的並不是軍情司司長田中傑,而是一名軍情司小軍官。
“薛會長,真不好意思。”
軍情司軍官略帶歉意地說:“我家司長大人出去了,這會兒沒在軍情司呢。”
薛會長當即笑著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