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境內的三香教一夜之間就突然的銷聲匿跡。
這頗為反常的跡象,讓張雲川這位左騎軍都督也心裡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猜測三香教在海州遭遇了沉重的打擊,恐怕是在醞釀一場新的陰謀。
他下達了命令,要各處加大清查盤查的力度,提高警惕,防止三香教反撲。
可等了一天,沒有動靜。
等了兩天,還是沒有動靜。
一連數日,海州都是風平浪靜的。
前幾日還四處張貼告示,揚言要他這個左騎軍都督血債血償的三香教,突然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踏踏踏!”
一大早,正當張雲川為三香教莫名其妙消失的事兒而心神不寧的時候。
軍情司司長田中傑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院內。
“都督大人!”
田中傑進屋後,向張雲川先是拱手行了禮。
“坐下說話。”
張雲川招呼田中傑落座。
伺候的健婦送上了熱茶後,旋即退了出去,屋內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一大早過來,有什麼事兒?”
張雲川望著一大早趕過來的田中傑,好奇地詢問。
“都督大人,我們軍情司在靠近東山府的邊界地區摁住了兩個三香教的教眾。”
聽到是三香教的訊息,張雲川頓時打起了精神。
他盯著田中傑問:“審了嗎?”
田中傑回答:“審了。”
張雲川沒有再說話,靜等田中傑的下文。
田中傑略微的遲鈍了幾秒鐘,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都督大人,據這兩名三香教教眾交代,他們的高層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動。”
“他們不再尋求報復我們,而是要求下邊倖存的教眾撤離海州,不要和我們硬碰硬。”
“繼續說。”
田中傑繼續說道:“這兩名三香教教眾說,他們是接到了他們聖子的指令,要求他們離開海州,先去東山府。”
張雲川眉頭微微一蹙:“三香教有聖子嗎?”
自從三香教冒出來後,他就派人整理了一番三香教的資料,對他們進行了一番調查研究。
這三香教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很嚴密的組織,他們的內部結構相當的複雜。
他們在各地的組織實際上並不是互相統屬的,教義也是各不相同。
有的地方三香教打著的是轉世恕罪那一套,蠱惑百姓,想要推翻官府。
有的三香教則是打著劫富濟貧的口號,四處的劫掠財富,
這些人壓根就沒想造反,僅僅為了吸收教眾,壯大力量去斂財。
甚至有一些所謂的義軍也是打著三香教的名義起事,以增強影響力。
更有甚者,很多地方衙門為了邀功請賞,時不時的將一些江湖人士當成三香教的人殺了。
畢竟江湖人士不值錢,殺再多,上頭也不會重視。
可要是殺了幾個三香教的人,那就是大功一件。
實際上很多人和三香教屁關係都沒有。
可以說在長時間的發展中,因為各種原因,三香教的影響力已經滲透到了大周朝廷的角角落落裡。
其中一部分是真正的三香教教眾,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推翻朝廷,建立所謂的神朝。
可實際上絕大多數的三香教教眾,可能連真正的教義都不知道。
在三香教鬧起來的時候,他們跟著一起起鬨,以發洩心裡對官府等的不滿,以希望改變目前的生活。
一旦形勢不對,他們這些牆頭草馬上就脫離三香教,成為一名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