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騎軍的手裡,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疙瘩解不開。
女救護兵一邊和李振北聊著天,安撫著他的情緒,一邊將他的傷口清洗乾淨了。
傍晚的時候,一名左騎軍的軍醫親自操刀,將李振北那壞死的肉給切割,而後又上了藥。
雖然劇烈的疼痛一度讓李振北疼得昏死過去。
可是李振北想要保住自己的這一條腿,加之女救護兵在一旁安撫鼓勵,所以他還是硬著頭皮撐過來了。
“現在的壞肉都割掉了,你想要保住腿的話,這幾日好好地躺著,不要亂動。”
“到時候有人給你換藥的。”
左騎軍軍醫臨走前,細細地對李振北交代了一番。
“多謝大夫,我給你磕頭了......”
李振北說著就要掙扎著起來道謝,可是被女救護兵摁住了。
女救護兵沒好氣地說:“軍醫大人剛說要你好好躺著,你這怎麼不聽話呢。”
“對,好好躺著。”
軍醫對李振北說:“你要感謝的話,就感謝咱們大將軍吧。”
“說實話,我們自家的將士受傷那麼多都忙不過來呢,可大將軍還是抽調了我們過來給你們治傷,我心裡是不情願的。”
“要不是軍令的話,我才不願意過來呢。”
軍醫有些埋怨地道:“你說你們也真是的,在復州好好待著種地不好嗎,非要跑過來打仗,這死傷那麼多,造孽啊。”
軍醫的一番話,讓李振北的心裡也有些愧疚,沒有吭聲。
女救護兵送走了軍醫後,這才返回到了李振北的身邊。
“軍醫大人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女救護兵對李振北說:“他的一個徒弟昨天在給你們一名傷兵治傷的時候,被打了,他心裡有氣,他並不是針對你。”
李振北擺擺手說:“他說得對,我們不應該大老遠跑過來打仗。”
“女大人,我想喝水......”
這個時候,旁邊不遠處一個動彈不得的復州軍俘虜喊了一聲。
“你先好好躺著,我去給他倒水。”
“你有什麼事兒,儘管打招呼。”
女救護兵給李振北說一聲後,忙又去照顧別的受傷的俘虜兵去了。
李振北躺著床榻上,望著忙忙碌碌的那些男女救護兵,眼眶有些溼潤。
自己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的家人外,還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過。
縱使以往在復州軍,那些軍官也動輒打罵。
可是在這個俘虜傷兵營內,自己卻受到了很好的照顧,這讓他很是感動。
這個時候,一名身穿著復州軍軍衣的人一路朝著這邊打聽了過來。
“你們見到過後營甲都的李振北嗎?”
“不知道。”
被問到的人搖頭。
“李振北,我同鄉,你們知道他還活著嗎?”
“誰要是知道他在哪兒,我給十枚大錢!”
“我估計早就死了吧。”
“我看你還是別在這裡找了,去萬人坑那邊上幾炷香吧。”
“......”
李振北正準備躺下,突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當即猛地坐起了身軀。
“嘶!”
這動作太猛,拉扯得他大腿劇烈的疼痛,他忙不敢亂動了。
他抬起頭,朝著遠處望去。
只見自己的同鄉老王正在不遠處打聽自己。
“老王,老王!”
李振北看到老王后,激動地大喊起來。
他們在攻打大興縣的時候分開的。
當時他們已經衝上了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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