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氣,他將他最喜歡的一套茶杯都砸得稀碎。”
江永陽的話讓劉淵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當時就有人告你們左騎軍的黑狀,說你們軍紀敗壞,平日裡就操練不力,只會販賣私鹽......”
“大公子,冤枉啊,這純粹是無稽之談!”
劉淵悚然一驚,急忙站起來欲要解釋。
“坐,坐。”
江永陽壓了壓手,示意劉淵坐下。
“我自然知道這是有人想落井下石,趁機的汙衊你們呢。”
“對,對,肯定是汙衊。”劉淵跟著附和。
“不過打了敗仗是事實,特別是左騎軍這一次損失了一萬多兵馬,旗幟甲冑更是無數。”
“有人建議我爹革了你的大都督職,將你押回江州處置。”
“我覺得不妥,所以攔了一下,畢竟勝敗乃士兵家常事,這天底下,哪有常勝將軍?”
“多謝大公子替我說話,我劉淵感激不盡!”
江永陽笑了笑:“哎,謝什麼,舉手之勞的事兒嘛。”
“那不知道節度使大人要如何處置我?”劉淵小心翼翼地詢問。
江永陽端起茶杯抿一口,這才緩緩地說:“最終我爹還是聽從了我的建議,那就是不革你的職。”
“可是你也知道,這畢竟吃了敗仗,不懲處的話,難以服眾呀。”
“是,我願意接受一切懲處。”劉淵忙點頭。
“這左騎軍的大都督你是當不成了,與那黎子君一樣,降一級,當左騎軍的都督。”
聽到這話後,劉淵心裡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看來節度使大人對自己還是比較忌憚自己劉家的勢力的,不敢將自己革職查辦。
對於這個結果,他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反正有黎子君這個前車之鑑。
至於江永陽說他幫忙求情,劉淵只當是一個笑話。
這無非是想拉攏自己的手段而已。
畢竟他知道節度使的脾性,他做出的決定,誰求情都沒有用。
江永陽看了一眼劉淵,繼續道:“副將馬福山作戰不力,羈押回江州,斬首示眾。”
“馬福山不聽號令,擅自派兵追擊,這是他咎由自取,理當如此。”劉淵附和說。
副將馬福山全軍覆沒後,現在人都受到刺激瘋掉了。
交出這麼一個瘋掉的副將能將這事兒糊弄過去,他不心疼。
“恩。”
江永陽點了點頭說:“我爹的意思是,你們左騎軍損失慘重,要撤回陳州休整,順便剿賊。”
“這是給你們的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可不能怠慢了。”江永陽提醒說。
“大公子放心,區區賊軍而已,我左騎軍還不放在眼裡!”
實際上對於劉淵而言,他還真沒將那些山賊放在眼裡。
他的左騎軍打不過叛軍,那是因為叛軍是巡防軍出身,裝備不錯,還打過仗。
可山賊呢?
山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他們的甲冑都沒有,拿什麼和他們左騎軍打?
要知道,在戰場上,沒有甲冑,沒有經過操練的山賊和經過操練,有甲冑的軍隊相比,戰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山賊砍他們一刀,說不定甲都破不開,他們砍山賊一刀,那山賊就得鮮血橫流,這就是裝備的作用。
“這山賊狡詐,你們也不要掉以輕心。”
“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的。”
“你們一定要多砍首級,多打勝仗。”
江永陽對劉淵說:“只要將山賊剿了,有了功勞,我這邊也好向我爹替你說情,你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官復原職,重新當左騎軍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