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左騎軍都督府。
都督劉淵得知副將江毅等人悉數被巡防軍抓的訊息後,他滿臉的懵逼。
懵逼後則是震驚和憤怒!
“張大郎將江副將他們抓了??”
“他怎麼敢!”
江毅好歹是他們左騎軍的副將,巡防軍憑啥抓人吶!
真當他們左騎軍不存在啊??
“他孃的,這張大郎太囂張了,老子的人都敢動!”
劉淵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大聲罵道:“去給我調兵,他今天要是不給老子一個說道,老子非得踏平他們巡防軍兵營不可!”
劉淵在臨川城吃了敗仗後,手底下的兵馬損失慘重不說,副將馬福山更是折了進去。
現在節度使將張大郎安插到陳州當鎮守使,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
這張大郎一到陳州就抓了他的副將,這讓他心裡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了。
“都督大人息怒啊!”
參軍孔紹儀看劉淵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當即站出來勸說。
“都督大人,我與那張大郎打過交道。”
孔紹儀說道:“據我觀察,那張大郎雖然年輕,卻並非是有勇無謀之輩。”
“這一次他膽敢冒著挑起我們兩軍衝突的風險,抓了江副將,那他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咱們現在還沒搞清楚情況就冒冒失失的率兵去討要說法,這一旦真的打起來,死了人,流了血,那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請都督大人三思。”
左騎軍在臨川一戰中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他們現在需要的不是四處的打仗,而是關起門來舔舐傷口,恢復實力。
參軍孔紹儀在左騎軍雖然僅僅是一個參軍,可是他卻是劉淵頗為倚仗的人物。
聽了孔紹儀的一番話後,劉淵強壓住了心裡的怒火。
他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三弟劉鼎道:“三弟,你儘快去搞清楚,大觀鎮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要是張大郎無緣無故抓了我們的人,那老子就算是豁出去,也得去找張大郎討個說法!”
“是!”
劉鼎這一次負責指使陳州地面上的勢力針對巡防軍。
他先派魯家的人暗中搞事兒,鼓動百姓去襲擊驅趕巡防軍。
一旦巡防軍對百姓出手,導致流血死亡的話,那他就可以大做文章了,試圖在輿論上搞臭巡防軍。
陳州軍民到時候全體抵制巡防軍,那巡防軍就無法在陳州立足,節度使面對壓力,說不定就會將巡防軍撤走。
可誰知道巡防軍的反應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巡防軍沒有對百姓動刀子,反而是直接衝著魯家去了。
左騎軍試圖去調停,然後保護魯家,可誰知道巡防軍連左騎軍的面子都不給,順便將副將江毅都給抓了。
巡防軍的這一連串動作讓劉鼎都是始料未及的,這讓他現在非常的被動。
他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趕到了都督府,至於詳細什麼情況,實際上他也是一無所知。
他只知道副將江毅,大觀鎮的魯森等人被抓了。
半夜的時候,劉鼎親自抵達了大觀鎮的魯府。
在客廳內,劉鼎見到了魯森家裡的一眾六神無主的女眷。
“劉老爺,您可得救救我家老爺啊。”
魯府自從魯森被抓走後,就宛如失去了主心骨一樣,家裡亂成一團糟。
現在看到劉鼎過來,一眾人都是哭的梨花帶雨,懇請劉鼎為他們家做主。
“不要哭了!”
劉鼎被他們哭得心煩意亂,他猛地一拍桌子,眾人的哭喊聲頓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