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臨漳縣東門外舉行斬首示眾。
三香教堂主、香主等一眾骨幹百餘人,在配甲持刀的左騎軍押送下,抵達了東門。
為了達到一個震懾的效果,臨漳縣百姓、光州節度府流民以及左騎軍將士萬餘人觀刑。
除此之外,被抓住的上千名三香教教眾也都在觀刑之列。
面對那拎著鬼頭刀的劊子手,許多三香教的教眾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三香教主,乃是天神下凡......”
在刑臺上,三香教的一名堂主望著周圍披堅執銳的左騎軍,他還在試圖蠱惑人心。
“三香教弟子聽令,殺貪官汙吏,推翻朝廷,建立三香神朝,壽與天齊!”
這堂主在刑臺上大呼小叫,他周圍的那些教徒們也都一個個神神叨叨地呼喊了起來。
“雨神聽令,速速水淹七軍!”
“雷神聽令,降下雷罰!”
“......”
看著刑臺上三香教一眾人彷彿神仙降附身一般,觀刑的眾人都是面色嚴肅,很多人雙腿發軟。
他們自然是聽說過三香教的許多傳說。
現在看到這麼多的神仙降臨附身,很多不知真假的百姓當即被唬住了。
很多左騎軍軍士也都面色嚴肅,心裡有些畏懼的神情。
畢竟這年頭神仙鬼怪的事情很多,他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在三香教一眾骨幹的蠱惑下,觀刑的人群有些躁動。
特別是那些已經被抓住的教眾們,更是一個個兩眼放光,露出了狂熱的神情。
在城樓上,張雲川這位左騎軍都督就坐在椅子上,可以居高臨下地看他們表演。
“他們還有什麼把戲沒有?”
張雲川看他們呼喊了一陣後,轉頭詢問跪在地上的一名中年人。
這中年人是三香教的一名堂主劉午陽。
他在三香教中也算是高層了。
張雲川之所以沒有殺他,那是因為這傢伙太怕死了。
僅僅他供述出來的三香教秘密據點就有二十多個,供出的高層就有十多人。
張雲川看他如此的識時務,留了他一命。
此刻劉午陽低著頭,滿臉的恭敬。
“回稟都督大人,我們三香教就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沒其他的了。”
張雲川指了指劉午陽說:“那你去,做法。”
“是!”
劉午陽應了一聲後,站起身,朝著後邊去了。
片刻後,手拿著佛塵,貼著假鬍子,一幅仙風道骨打扮模樣的劉午陽就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只見他輕輕地一揮動佛塵,十多名站在那邊維持秩序的左騎軍軍士就齊齊地摔倒在地。
彷彿是他使用了神力將左騎軍軍士推倒一般。
“何等妖人,膽敢擅闖刑場!”
這個時候,只見都尉趙立山抽刀而出,大聲怒喝。
“來人吶,給我拿下!”
“是!”
刑場上突然出現的變故,讓眾人都是一愣。
刑臺上的一眾三香教教眾更是滿臉疑惑。
他們知道自己是裝神弄鬼的,嚇唬人的,怎麼還冒出一個真的神仙來?
數十名軍士朝著劉午陽撲去。
劉午陽一甩佛塵,大喝一聲:“定!”
在眾目睽睽下,那數十名氣勢洶洶的軍士當即原地定住了。
“我,我怎麼抬不起腳了?”
“你,你使用了什麼妖法!”
“......”
軍士們站在原地不動了,這讓圍觀的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