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同。
相當於官府將百姓組織了起來,直接繞過了地方的宗族。
“那你們這種保甲長都是官府任命的嗎?”
“可有俸祿?”
“我們是百姓選出來的。”
中年笑吟吟地說:“但是必須由官府發給正式的文書,才算數。”
“我們現在是俸祿的,每月額外給我們二十斤糧食。”
“因為我家就在村裡,所以管一些事兒,得到二十斤糧食,還是很划算的。”
“而且要是幹得好了,以後就能選為保長,一個月就能額外得到五十斤糧食。”
“要是再幹得好,那就能去衙門擔任幹事、參事或者書吏了,那除了糧食外,每月還有至少一兩銀子可拿......”
“我家大將軍說了,以後所有的官吏,都得從甲長、保長幹起。”
“你別看我現在帶著百姓在地裡忙活,說不定過個十年後,我就能當縣令了呢。”
中年人說得眉飛色舞,江永才卻是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張大郎搞的這一套,不僅僅將權力延伸到了村鎮,更是打通了這些人的上升渠道。
意味著,以後當官兒不僅僅是讀書人的特權。
只要在地方上做出一定成績,得到百姓認可的,也可以扶搖直上。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一個管著三十戶百姓的甲長,為何還要親自下地幹活兒了。
因為他要贏得百姓的尊重和支援,要想往上爬,必須要和百姓打成一片,真正的融入百姓。
可以說,張雲川的這個重視基層,重視實幹的制度,打破了江永才的認知。
這讓他意識到,他們東南節度府現在的官吏層都是大小家族讀書人出身。
他們沒有深入地接觸百姓,不瞭解百姓的疾苦。
所以他們做的很多決定,都是拍拍腦袋做出來的。
非但不會對百姓有好處,還有可能加重百姓的負擔。
要是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那他們東南節度府想贏得百姓的支援,贏得民心,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