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體力氣也恢復了不少。
可是連續的惡戰讓他們幾乎人人帶傷。
特別是許多身受重傷的軍士,他們躺在地上,無助的呻吟著。
大公子江永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名軍士死掉,然後被抬到了半山腰,堆成了阻擋敵人攻山的胸牆。
天當被地當床,條件惡劣,傷兵的哀嚎聲和前途命運的灰暗讓江永陽輾轉難眠。
天快亮的時候,他這才裹著一個毯子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陣子。
可剛睡下不久,他就被喧囂聲所吵醒了。
“大公子,復州軍又進攻了!”
親衛望著山下,神情緊張不已。
江永陽也爬了起來,朝著山下望去。
只見密密麻麻的復州軍正挺著長矛,拎著盾牌長刀,朝著他們山頭湧來。
“快,準備迎戰!”
看到這一幕後,江永陽神情一凜,急忙招呼鎮南軍的軍士們迎戰。
凡是還能站起來的鎮南軍都拎著滿是血汙的兵刃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他們一個個神情凝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這一天。
好在大公子江永陽已經許諾了。
只要他們堅守待援,縱使是陣亡了,那他們的家裡也會得到一筆豐厚的撫卹金。
鋪天蓋地的羽箭朝著鎮南軍攢射。
好在從山下射來的羽箭無論是力道還是準頭都弱了不少,沒有給鎮南軍造成多少傷亡。
很快,雙方再一次的短兵相接,進入了慘烈的近戰搏殺。
復州軍沒了昨日的怯懦,他們已經快速地適應了慘烈的戰場。
可是他們是佯攻,加之鎮南軍抱著必死之心與他們衝殺。
所以打了一個上午,復州軍始終沒有能夠攻上山頭。
鎮南軍的損失也很大,一上午的搏殺,他們倖存者不足四百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宛如血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渾身沾滿了鮮血和碎肉。
面對山頭上頑強的鎮南軍,復州軍威武將軍楊文厚的心裡也吃驚不已。
他從沒有想過,一支軍隊竟然如此的頑強。
在深陷重圍,糧草斷絕的情況下,竟然還沒有崩潰。
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
不應該拿這些人練兵,而是應該給他們一個投降活命的機會,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付出那麼多的傷亡了。
“報!”
一名斥候騎兵從遠處飛馳而來。
“楊將軍,東南節度府黎子君率領的巡防軍已經殺過來了!”
楊文厚開口詢問:“距離我們還有多遠?”
“半個時辰可到!”
“沒有想到他們來的如此之快!”
楊文厚昨夜的時候就知曉了巡防軍在黎子君的率領下撲了過來。
所以他一大早就發動了進攻,希望能夠在黎子君趕到前,活捉江永陽,而後轉身迎戰黎子君。
可是江永陽麾下的這一群殘兵抵抗的太頑強了,他沒有成功。
現在繼續進攻已然不明智了。
“留下兩千兵馬繼續進攻!”
威武將軍楊文厚下令:“其餘兵馬立即吃飯歇息,補充體力,準備迎戰黎子君的巡防軍!”
“是!”
雖然沒有一舉攻下山頭,可楊文厚並不擔心。
等他解決掉黎子君這一路援軍後,山頭上的江永陽到時候必定心態崩潰,說不定就投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