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寒了這樣人的心。
他有意擢拔裴正清,以示褒獎。
“回大人的話,我在江州倉待了十五年,除了逢年過節回家外,大多數的時候都在此處。”
“這裡的一草一木,我都無比熟悉。”
“好,好!”
江永才當即道:“那好,即日起,你擔任江州倉的大使,替我管著江州倉。”
裴正清雖然心裡激動不已。
可也還是謙虛地推辭。
他誠惶誠恐地道:“...大人,我才疏學淺,還請大人另擇賢明。”
“此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江永才卻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回頭我會給長史府那邊打招呼,讓他們給你發敕碟印信的。”
看自己一躍升任為了江州倉大使,裴正清再也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
“大人擢拔之恩,下官感激不盡。”
“你好好辦差,就是對我最大的感激。”
江永才對裴正清道:“你對這裡熟悉,那些人品行端正,那些人是貪墨之輩,你要好好地整頓清理一番。”
“該革職查辦的革職查辦,該革除的革除,該擢拔的就擢拔。”
“總而言之,從今兒起,這裡就交給你負責了。”
“你要將這裡給我打理得井井有條,不要讓我失望。”
江永才對裴正清叮囑說:“你要是膽敢也中飽私囊,陽奉陰違的話,我是絕不會輕饒你的。”
裴正清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大人放心,我一定謹遵大人的教誨,將這裡的差事辦好,不辜負大人的擢拔這栽培!”
“嗯。”
江永才旋即又當眾宣佈,免去原江州倉大使和兩位副使的職務,將他們抓起來查辦。
江永才一直在這裡折騰到了下午,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只是江永才不知道的是。
自己將刑曹衙門的一眾官吏革職查辦,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嚴重不滿。
要知道,東南節度府傳承了這麼久,這大小官吏幾乎都是沾親帶故的。
刑曹衙門的這些人,自然在上面也有邊邊角角的關係。
在有心人的授意下。
這些被查辦的官吏家眷親戚,直接全部湧到了節度府衙門口,大哭大鬧了起來。
這一時間,節度府門口聚集了數百名官吏的親屬家眷以及一兩千圍觀看熱鬧的人。
“江永才陷害忠良!”
“江永才胡亂抓人殺人,請節度使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我家男人冤枉啊!”
“他為節度使大人您鞍前馬後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節度使大人為他主持公道。”
“......”
許多家眷在節度府門口哭喊。
節度府衙門內的許多當值的官員也抱著膀子看起了熱鬧。
面對江永才如此激進的行為,他們的心裡自然也不滿的。
他們原本以為江永才僅僅是為了立威,這才提出了整頓吏治的事兒。
這事兒他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他們以往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
該收取的孝敬依然在收,該偷懶還是在偷懶。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江永才這小子竟然來真的。
刑曹衙門這一次撞上了,所以全部官吏都被撤職查辦。
那他們呢?
這事兒要是不加以阻止的話。
那過不了多久,這一把火遲早要少到他們的頭上。
所以面對那些鬧事兒的家眷,他們非但沒有去勸說,反而是看起了熱鬧,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