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
大元帥府。
“嘭!”
張雲川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氣得破口大罵。
“丟人,簡直就是丟人!”
張雲川站起身,滿腔憤怒。
“這楊青是活該!”
張雲川在房間內急促地踱步,面色一片鐵青。
“我是讓他治理江州去了,不是讓他去中飽私囊去的!”
“大晚上的和一群生意人吃喝不說,還被人半路刺殺了!”
“這是咎由自取!”
面對江州孟鵬和軍情司呈遞上來的奏報,張雲川怒火中燒。
這楊青倘若是為了公事身亡,那倒也說得過去。
可這楊青卻是因為赴宴回家的途中被殺!
關鍵是軍情司的人審問赴宴的參與人員,得到了一個讓他很憤怒的事情!
這楊青竟然揹著他陽奉陰違,在江州大肆地攫取私利!
張雲川瞪著眼珠子罵道:“要不是他這一次被刺殺導致事情敗露,他的那些親戚怕是以後要在江州橫著走!”
總參軍王凌雲面對震怒的張雲川,硬著頭皮開口勸說。
“大帥,息怒。”
“這楊大人雖然觸犯了我大帥府的律法,可理應由我大帥府處置。”
“可是現在東南節度府餘孽刺殺了他,那就是對我大帥府的挑釁......”
左軍將軍周熊面對如此狀況,也嘆息了一聲。
這楊青也真夠可以的。
這鄭忠他們的剛腦袋落地,這才多久?
他怎麼不長記性呢!
他以為自己大權在握,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現在自己在赴宴回府的途中被刺殺不說,這還搞得身敗名裂,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要是他多攜帶一些護兵,也不至於搞得這麼輕易就被人殺了。
可他擔心人多眼雜,這僅僅攜帶了很少的護兵隨行,這才被刺客所趁。
現在搞得小命都沒了。
周熊面色凝重的說:“大帥,這楊青好歹是我們大帥府的人,這刺客刺殺楊青,那就是對我大帥府叫板。”
“倘若是不能將這一股邪風給壓下去,這江州怕是不得安寧啊。”
張雲川氣呼呼地走到座位上坐下,依然是餘怒未消。
他又怎麼不知道江州的情況呢。
他們年初的時候這才打下江州。
他們是靠著軍隊強行佔領江州的,江永才等人都是眼看著大勢已去,這才投降。
要是他們這一次不能將江州的那些刺客緝拿歸案,將這些暗處的敵人連根拔起。
這會顯得他們無能,有損他們大帥府的威嚴。
一旦他們大帥府失去了震懾力。
那原本投降他們各路勢力,怕是就會有別的想法了。
“這江州軍情司也是無能!”
張雲川氣呼呼地道:“這江州都打下來幾個月了,他們竟然還沒將隱藏的敵人掃乾淨!”
“如今楊青這等身居高位的人都被刺殺身亡,那餘下的那些官吏怕是人人自危!”
軍情使田中傑聞言,忙起身請罪。
“江州軍情司這一次反應遲鈍,那是我管教無方,還請大帥責罰。”
張雲川瞟了一眼田中傑,對他壓了壓手。
“我沒怪你,我是說江州軍情司無能!”
張雲川沒好氣地罵道:“我多次提醒,現在還不是刀槍入庫,放馬南山之時!”
“可是自從我們推翻了東南節度府,佔據整個東南後,我們從上到下的人都鬆懈了!”
“特別是江州軍情司,太麻痺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