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官石柱掃了一眼衝出的上百名四方閣的漢子,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巡防軍軍士們望著這些滿臉猙獰的人,那些老軍士還好,他們山賊出身,絲毫不怵對方。
可臨時歸屬石柱指揮的那些新軍士則是目光躲閃,心裡有些發怵。
人群分開了一條路,一名中年人邁步走了出來,他是四方閣的白衣使。
四方閣的這名白衣使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石柱他們,態度傲慢地開口詢問。
“你們這裡誰是領頭的?”
白衣使僅僅是四方閣最為底層的人員而已。
以往那都是被人使喚的角色。
可這一次四方閣青衣使唐峰的授意下,藉機擴充實力。
他們四方閣以往都是暗地裡活動,神龍不見首尾。
可這一次他們配合巡防軍行動,從暗地裡轉到了明面上活動。
他們在陳州大量的吸納了原本依附於劉家、曹家、江家以及姚家的幫派和附屬家族力量。
這就讓四方閣在陳州的實力急劇膨脹,小小的一名白衣使,手底下也能使喚數十上百人了。
“我是哨官石柱。”
石柱盯著四方閣白衣使道:“不知道閣下姓甚名誰?”
“你只需要知曉我是四方閣的人就行了。”
白衣使上下打量了一番石柱,以命令的口吻說道:“這裡已經被我們四方閣查封了。”
“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石柱輕笑一聲道:“不好意思,我接到的軍令是查封此處,我覺得應該走的是你們。”
“我們四方閣可是直接聽命於節度使大人。”
白衣使語氣輕蔑地說:“我們是奉節度使大人的命令查封此處的,你們巡防軍難道想違抗節度使大人的軍令不成?”
“我們現在正在清查曹家犯上作亂的罪證。”
“你們要是在這裡耽誤了我們的大事兒,到時候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哨官了。”
“就算是張大郎到時候都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白衣使的話後,石柱的面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四方閣以往神神秘秘的,他與四方閣很少打交道。
現在對方抬出了節度使大人,這就讓他心裡有些發怵了。
他倒不是懼怕四方閣,只是擔心給自家大人招惹麻煩。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走啊,難道還讓我們用八抬大轎抬著你們走啊?”
四方閣的人催促道:“趕緊滾蛋,別耽誤我們的事兒!”
“什麼玩意兒,一群臭丘八,還敢和我們四方閣叫板,當真是不知死活!”
“你們嘴巴吃屎了啊,怎麼那麼臭呢!”
巡防軍隊官忍不住,當即懟了一句。
“他孃的,你罵誰呢!”四方閣一名漢子當即瞪著眼睛,滿臉的憤怒。
隊官毫不示弱地道:“老子罵你呢!”
四方閣的漢子聞言,勃然大怒。
“他孃的,敢罵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四方閣的漢子說著就拎著刀子,氣勢洶洶地衝向了巡防軍的隊官。
隊官身後的巡防軍軍士也都紛紛地邁步向前,擋在了隊官的身前。
“咋地,想動手啊?”
石柱手底下的這幫老兵天不怕地不怕,他們眉毛上挑,渾身殺氣騰騰。
“老子難道還怕你們這幫丘八啊!”
四方閣的漢子說著就一刀捅向了說話的那名巡防軍老兵。
這漢子原本就是曹家蓄養的一名亡命徒。
現在曹家倒臺了,他則是順勢投靠了四方閣,成為了四方閣陣營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