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民夫剛拉著年輕民夫趴下,人影晃動的林子裡就有呼嘯的羽箭攢射而來。
只不過這些羽箭並不是衝著民夫來的,而是衝著那些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說話的押運糧草的軍士去的。
“噗噗!”
押運糧草的軍士猝不及防,當場就有人中箭被射殺。
“啊!”
“有山賊!”
“有山賊!”
呼嘯的羽箭拉開了運糧隊遇襲擊的序章。
面對突然的襲擊,那些運糧的軍士拔刀地拔刀,呼喊地呼喊,有人在靠攏聚集,也有人在往運糧車後邊躲避。
羽箭呼嘯,民夫們更是嚇得尖叫連連,頓時官道上一片混亂。
“殺啊!”
緊跟著,林子裡就衝出了大批身穿藍色甲衣,殺氣騰騰的東南義軍弟兄。
這些東南義軍弟兄早已經埋伏在這裡了,他們龍精虎猛,喊殺震天。
“老,老叔,我們怎麼辦?”
看著周圍亂跑尖叫的民夫和不斷被射殺的運糧軍士,年輕民夫趴在糧車下邊,嚇得渾身發抖。
“跑,往後邊跑!”
“離開這裡!”
年長民夫同樣面色發白,額頭冒汗。
他們兩人站起身軀,慌張地朝著來路的方向跑。
“噗哧!”
他們剛跑了沒幾步,突然前面一名押糧軍士的脖頸被一支羽箭貫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方才還活蹦亂跳的軍士此刻倒在地上抽搐,年輕民夫嚇得雙腿發軟。
“走,走哇!”
看著站在原地沒動的年輕民夫,年長民夫扭頭大喊。
“老叔,我,我腿走不動道了。”
年輕民夫也想走,可是他此刻心裡充滿了恐懼,雙腿壓根沒力氣,抬都抬不起來。
看到有東南義軍殺過來,年長的民夫拽著年輕民夫又不得不躲進了最近的一輛糧車下邊。
“殺啊!”
大批的東南義軍弟兄已經殺上了官道,與護衛糧隊的軍士短兵相接。
“鏗!”
“噗哧!”
“啊!”
面對這些人多勢眾的東南義軍弟兄,運糧的軍士壓根擋不住。
“噗通!”
一名運糧軍士被一名義軍弟兄撲倒在了糧車的旁邊。
“噗哧!”
義軍弟兄刀尖向下,鋒利的刀子直接扎進了運糧軍士的胸膛。
“啊!”
長刀拔出,又刺。
義軍弟兄連捅了五六刀這才停手。
那運糧軍士掙扎著抽搐了兩下,腦袋一歪,直接嚥氣了。
那義軍弟兄喘著粗氣站起來,旋即又紅著眼睛撲向了最近的一個廝殺的戰團。
“嘔!”
躲在糧車下邊的年輕民夫聞著他們面前死掉的那名運糧軍士身上飄過來的血腥味,五味翻騰,當場就吐了。
面對東南義軍的伏擊,運糧隊的抵抗僅僅持續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運糧隊的押送軍士在混戰中被殺傷了一百多人,其中死掉了八十餘人,餘下的軍士和那些民夫一起,盡數淪為了東南義軍的俘虜。
晌午的時候,一名甲衣破碎,臉上滿是血汙的護糧隊官騎馬抵達了臨漳縣城外的飛虎營兵營。
在運糧隊伍遭遇襲擊的時候,這名隊官也帶隊進行了拼死抵抗。
可是襲擊他們的賊軍太多了,最終他只能策馬突圍。
幸好他有一匹馬,否則的話,現在生死難料。
“什麼,運糧隊被山賊襲擊了?”
中軍大帳內,參將周豪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