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在城頭現在亂糟糟的,到處都在廝殺。
守衛都在不斷抵擋跳上城頭的鎮山營弟兄,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受傷的傷兵。
“撲通!”
一名叛軍守衛身上捱了一刀,倒在了耿二身前不遠處。
這叛軍士兵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耿二忍著疼痛,直接撲上去,對著他的脖頸就是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這個時候,一把長刀朝著耿二劈砍而來。
耿二急忙側身躲過了那呼嘯的長刀,長刀落在了叛軍的屍體上,血肉飛濺。
“自家弟兄!”
當那持刀的人還要揮刀的時候,耿二看到了他手臂上捆綁著的白布條,大喊了一嗓子。
這持刀的人一愣,也看清楚了耿二手臂上綁著的白布條。
“兄弟,你沒事......”
這弟兄看是自己人,鬆了一口氣,真要詢問的時候,突然一支長矛從他的後背捅穿。
“額。”
長矛攪動,這名弟兄滿臉痛苦的癱軟倒地。
“我日你姥姥!”
耿二見狀,也不顧自己大腿上的疼痛了,拎著刀子就飛撲了上去。
那名手持長矛的叛軍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被一頭蠻牛撞翻倒地。
他的身軀重重地摔倒在地,後背磕碰在了城磚上,疼得哀嚎起來。
“我弄死你!”
耿二將這名摔得七暈八素的叛軍守衛死死地摁在地上,拳頭朝著對方的臉上猛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對方的鼻樑被當場砸斷,鮮血橫流。
當耿二和這名叛軍士兵扭打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多的鎮山營弟兄已經跳上了城頭。
都尉魏長生也爬到了城頭上。
他扯著嗓子在大喊。
“別他孃的亂衝,向我靠攏!”
“穩住陣腳,接應後邊的弟兄上來!”
在都尉魏長生的大喊聲中,二十多名鎮山營的弟兄聚集在了他的周圍。
手持刀盾的弟兄列陣在外圍,手持長矛,手弩的弟兄則是背靠著城牆,組成了小型的防禦陣型。
在他們左右的城牆段上,已經上城的鎮山營和叛軍守衛已經絞殺混戰在了一起。
副將高大勇剛下去睡著,突然就有守衛軍官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說巡防軍大舉進攻,已經登上城牆了。
這可把高大勇嚇了一大跳,急忙趕到了城頭。
面對混戰廝殺在一起的雙方兵馬,高大勇的額頭直冒冷汗。
這特麼怎麼巡防軍就突然爬上城頭了呢。
他已經顧不得去罵守夜執勤的軍官了,忙指揮守軍反撲。
“將他們給我全部殺掉!”
“將他們壓下去!”
副將高大勇命令倉促集結起來的叛軍隊伍朝著城頭衝擊,試圖將攻上城頭的巡防軍給壓下去。
“殺啊!”
大批舉著火把的叛軍守衛朝著鎮山營弟兄猛衝。
“擋住,擋住!”
都尉魏長生看著那黑壓壓湧來的叛軍,他同樣是神色緊繃。
“嘭!”
“轟!”
叛軍士兵衝撞了上來,撞得持盾列陣的鎮山營弟兄七倒八歪。
“刺!”
在軍官的嘶吼聲中,一支支長矛朝著撲上來的叛軍士兵捅了出去。
衝在前邊的叛軍士兵躲閃不及,長矛穿透了他們的皮甲,扎進了他們的胸膛,刺傷了他們的大腿。
頓時倒下了一片。
可是在副將高大勇的催促下,前邊的叛軍剛倒下,後邊的叛軍就嗷嗷叫地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