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寧王最為信任的謀士很快就停止了踱步,心裡有了決定。
他將目光投向了神情焦急的復州軍副將梁玉。
“梁將軍,你立即傳令,放棄邊界大營,所有兵馬悉數退往最近的永安府禦敵!”
副將梁玉聽了張景成的話後,頓時滿臉的錯愕。
他本以為張大人會想出一個退敵之策,可誰知道竟然是讓他們撤退。
“張大人,我守土有責,沒有王爺的軍令擅自放棄邊界大營撤退,一旦王爺怪罪下來,我吃罪不起呀。”
梁玉自然知曉以他手裡這一萬軍隊必定是打不過東南節度府三路大軍的。
可他的家眷悉數在復州,這要是落得一個畏戰之罪,後果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張景成一眼就看出了梁玉的顧慮,他開口道:“王爺那邊,自由我去說,絕對不會怪罪你的。”
“你倘若是還有顧慮的話,我書寫一份手令給你,算是憑證......”
張景成是寧王最為倚重和信任的謀臣,擁有很大的權力,有了他的這個表態,梁玉心裡的擔憂盡去。
“張大人,這憑證就不必了。”
梁玉開口道:“我這就去傳令撤軍,還請張大人你們也速速撤離。”
“嗯。”
梁玉說完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軍帳。
片刻後,外邊就響起了人喧馬嘶的聲音,復州兵馬正在倉促的集結準備撤退。
張景成對還在軍帳內的趙坤和高大勇吩咐說:“你們也趕緊去收攏兵馬,隨我一道撤往永安府。”
“是!”
兩人不敢耽誤,當即去收攏兵馬去了。
他們剛從臨川府子谷縣敗退過來,本以為可以安安穩穩的獲得一個休整和喘息的機會。
誰知道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馬上就要撤離。
可面對氣勢洶洶殺過來的東南節度府軍隊,他們雖然心裡不爽,腿腳卻利索,跑得比誰都快。
當復州軍隊在倉促撤離的時候,張景成也寫了一封書信,命心腹快馬加鞭送往復州城,呈報寧王。
復州的軍隊這一次撤退的很是倉促,大多數的物資軍備來不及帶走,悉數落在了兵營內。
鎮南軍的騎兵最先衝到復州的兵營外。
這些鎮南軍的騎兵原本有差不多一千多人,他們在不明身份騎兵的突襲後,損兵折將,如今僅存五百多人。
這五百多人現在心裡憋著一股火呢,這一次衝進復州境內是為了復仇而來。
“參將大人,兵營內的復州軍已經跑了!”
當他們衝到復州軍大營外的時候,十多名斥候騎兵已經從裡邊折身出來了。
“什麼,跑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周松亭聽到斥候騎兵的稟報後,滿臉的懵逼。
這復州軍啥意思啊?
這兩軍還沒交戰呢,直接主動的跑了,這讓參將周松亭一時間摸不清楚復州軍的用意了。
按理說復州軍不應該這麼弱啊。
“他們撤退的倉促,鍋碗瓢盆都沒來得及帶走,兵營內的倉庫還有大量的糧草和軍械呢。”斥候兵繼續說道。
“走,去瞧瞧!”
參將周松亭率部進了復州軍邊界大營。
正如同斥候兵所說的那樣,兵營內一片狼藉。
沒有帶走的東西到處扔的都是。
不僅僅鍋碗瓢盆,許多復州軍軍士晾曬的軍衣都沒來得及收取,此刻還晾曬著呢。
“我們有那麼厲害嗎?”
“復州的那幫狗日的怎麼會被嚇走了?”
參將周松亭看著空蕩蕩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