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灰色的雲層壓得很低,雍城周圍村落的百姓早就逃了一個精光。
成群結隊的涼州軍騎兵在策馬疾馳,空氣中瀰漫著肅殺之氣。
數日前。
涼州軍騎兵以急行軍的姿態欲要突襲副都督林威率領的大夏先頭部隊。
突襲這樣的手段對付一般沒有經驗的軍隊說不定會收到奇效。
可涼州軍面對的是身經百戰的大夏軍團。
這樣的手段沒有任何的效果。
涼州軍騎兵還隔著老遠,帶隊的副都督林威就主動率部退守雍城了。
涼州軍騎兵遠道而來,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
他們而後圍住了雍城,等待後續大軍圍攻。
他們想要將這一股大夏軍團先頭部隊吃掉,以挫大夏軍團士氣。
然而他們低估了大夏軍團的戰力。
林威率領的一萬多將士依託城池堅決抵抗。
涼州軍一連攻了數日,除了撂下滿地的屍體外,什麼便宜都沒佔到。
首戰不順。
這讓涼州軍上下計程車氣為之一挫。
涼州軍的中軍大營內,眾將交頭接耳嗡嗡聲一片,副都督蒲勇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本意是先吃掉賊軍的先鋒兵馬,打一個勝仗,提振士氣的。
可突襲失敗,而後圍攻又失敗。
他的計劃落空。
這讓他的心裡很惱火。
“踏踏!”
腳步聲響起。
一名身材魁梧的將領大步踏入了中軍大帳內。
“哎呦,大傢伙都到了啊。”
這將領看了一眼眾人,對眾人笑著拱了拱手打招呼。
蒲勇掃了一眼這將領,目光中滿是殺意。
“陳將軍,我召集眾將軍議,你為何姍姍來遲?”
蒲勇大聲地質問。
將軍陳建笑吟吟地道:“副都督,我肚子不舒服,在茅廁裡多蹲了一會兒。”
“嘭!”
蒲勇聽了這話後,氣得將茶碗直接拍在了桌子上,茶碗嘩啦地碎裂。
軍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多蹲了一會兒??”
蒲勇指著陳建的鼻子罵道:“你可知道,你讓我和眾多將軍在這裡等了半個時辰了!”
“哎呀,不就是半個時辰嘛,又不是十萬火急的事兒。”
“這樣,回頭我置辦一桌酒席,請諸位赴宴,算是給諸位賠禮道歉了。”
陳建漫不經心低對蒲勇道:“副都督你也息怒,我以後早點來就是了。”
“陳建!”
蒲勇厲聲道:“我讓你率部攻擊雍城,你畏戰不前,打了幾天,連城牆都沒爬上去!”
“現在召你軍議,你又姍姍來遲,你該當何罪!”
面對一上來就興師問罪的蒲勇,陳建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眉毛挑了挑。
“副都督,你要這麼說,我可不樂意了。”
“什麼叫我畏戰不前?”
“我率部進攻了幾天,傷亡上千人,奈何賊軍實在是驍勇,所以才沒有攻下雍城。”
“你要是覺得我無能的話,你大可以親自去攻城試試!”
“但是你要說我畏戰不前,那是對戰死將士的褻瀆!”
“至於軍議姍姍來遲,原因我方才已經說過了,我不再重複。”
蒲勇看陳建竟然敢當眾與自己定罪,蒲勇更是火冒三丈。
自從他以副都督的身份統領大軍後,手底下的這幫驕兵悍將一直不怎麼服自己。
自己的戰功的確不如前都督燕滅胡,也沒他那麼能打。
可自己好歹是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