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富榮見狀,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彷彿意識到問題的張雲川放下了筷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自己滿是油漬的手,手足無措般的站起來。
“節度使大人,末將失禮了,請節度使大人責罰。”
看著張大郎這一幅彷彿犯錯孩子的姿態,江萬城哈哈大笑起來。
“坐,坐。”
江萬城壓了壓手,示意張雲川落座。
“吃飽了嗎?”
江萬城笑吟吟地問。
“隔——”
張雲川打了一個飽嗝,不好意思地回答說:“節度使大人,我吃飽了,肚子都鼓鼓的呢。”
“吃飽就好。”
“不像是有些人,陪我吃飯,就像是如坐針氈,看著就讓我生氣。”
“你很好。”
看到張雲川如此的直爽不做作,節度使江萬城很滿意。
江萬城拿手絹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站起來道:“走,陪我去花園裡走一走,消消食。
“是!”
吃飽喝足的張雲川也起身,跟著江萬城出了飯廳。
節度府的花園佔地很廣,有高聳的大樹,也有大片的草坪,假山魚塘坐落期間,處處透著精巧。
張雲川落後節度使江萬城半個身位,沿著青石鋪成的小路緩緩而行。
“聽說你祖籍光州的?”
江萬城一邊走一邊問。
“回節度使大人的話,我世代為莊稼人,在光州......”
雖然節度使江萬城已經將張雲川的履歷看了很多遍。
可他還是想親口聽一聽張雲川的回答。
在張雲川回答的時候,他時不時的假意伺弄花草。
試圖用眼睛的餘光觀察張雲川的表情,以分辨判斷張雲川是否說謊欺騙自己。
張雲川對此早有準備,所以江萬城縱使是識人無數,還是沒有瞧出任何的異常。
他詢問了張雲川的一些身世問題後,又詢問了陳州鎮壓左騎軍的一些詳細的經過。
張雲川不卑不亢的將他們如何誘捕左騎軍將領,如何用親眷喊話,讓左騎軍軍士懸崖勒馬的經過一一稟報。
江萬城聽了很滿意,覺得張大郎不僅僅驍勇善戰,還有勇有謀,難怪黎家一直極力的舉薦。
“張大郎,你可知罪?!”
江萬城走到涼亭坐下後,突然目光變得嚴肅起來,厲聲喝問。
“啊?”
張雲川面對江萬城的喝問,頓時嚇了一跳。
難道節度使大人發現了什麼端倪不成?
張雲川的心跳頓時加速。
自己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山賊張雲川。
他環顧四周,看到周圍的走廊臺階上站著不少全副武裝的節度府衛隊軍士。
他覺得要是翻臉的話,自己怕是難逃一死。
想到這裡後,他的心裡有些懊悔。
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來冒險了。
可他看到自己距離節度使江萬城距離很近,要是挾持了江萬城,說不定還能活命。
“節度使大人,末將不知道觸犯了何罪,還請節度使大人明言。”
張雲川強自壓下心頭的緊張情緒,一幅疑惑的模樣,卻已經做好了挾持江萬城的準備。
江萬城盯著張雲川,冷哼了一聲。
“有人向我告狀,說你張大郎依仗著自己的身份,大肆的收受錢財!”
“聽說這一次到江州的路途中,就收受了不少嘛。”
“足足的有五十多箱,既有古玩字畫,也有金銀珠寶,還有地方上的一些果脯蜜餞等。”
“你身為陳州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