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懂事,知道給孝敬,他自然心裡也很高興。
“安大人,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張德昌送了銀子後,拱手說:“現在姓蘇的女人還沒抓住,我得去盯著點。”
“恩。”
安琦也沒挽留他,對他開口道:“儘快的將姓蘇的女人抓了,手裡有了籌碼,到時候也好和張大郎談判。”
“這劉家倒了,咱們的私鹽就賣不到陳州去,這多耽誤一天,損失可不小呀。”
“安大人放心,我會盡快將此事處理好。”
張德昌告辭了知州安琦後,乘坐馬車,準備去圍住姓蘇的女人的山林去督戰。
可是他的馬車走了沒多久,突然車輪子陷入了坑裡,馬車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張德昌開口詢問馬伕。
馬伕跳下了馬車,舉著火把檢視了幾眼後,回答說:“老爺,輪子陷入泥坑了。”
“廢物,你怎麼看路的!”
“眼瞎啊你!”
張德昌忍不住地罵了起來。
他們現在的私鹽少了陳州方面的收入,如今又被姓蘇的女人挑釁,他的心情是很不好的。
“老爺,我眼瞎,我眼瞎。”馬伕嚇得伸手扇自己的耳光。
“別他孃的愣著了,趕緊將車輪子推出去!”
張德昌望著周圍的護衛家丁,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
護衛家丁們將火把插在了地上,上前欲要將車輪從坭坑裡弄出去。
“咻咻咻!”
“噗噗噗!”
當家丁們都停下來,注意力在陷入泥坑的車輪的時候,周圍響起了淒厲的呼嘯聲。
一支支羽箭撕破了黑暗,落在了馬車的周圍。
“啊!”
有家丁的背部中箭,當即哀嚎著撲倒在地。
也有家丁的面門中箭,鮮血飈飛。
“有埋伏!”
“快抄傢伙!”
面對突然的襲擊,家丁們慘叫聲一片,沒有中箭的則是紛紛的抄傢伙。
兩輪羽箭後,數十名張德昌的家丁就倒下了大半。
張德昌更是嚇得亡魂皆冒,躲避在馬車內不敢出去。
他壓根就想不通,誰敢在海州的地界伏擊他。
有黑衣人從大野地裡湧出來,與張德昌的家丁爆發了短兵相接。
在兵器的碰撞聲中,慘叫聲迭起,不斷有人被砍翻在地。
張德昌鑽出了馬車,在幾名家丁的護衛下,欲要逃離。
可是才跑出十多步,他們就被持弓的黑衣人給瞄準了。
“站住!”
“再敢動一下,直接射殺!”
面對那寒光閃閃的羽箭,張德昌的腿肚子有些發軟。
“護著老爺殺出去!”
兩名家丁彼此對視一眼,欲要強行突圍。
可下一刻,這兩名不怕死的家丁就身中數箭,躺在地上哀嚎起來,鮮血汩汩地往外冒。
馬車周圍的廝殺也結束了。
張德昌手底下的家丁除了十多個人跪地投降外,餘下的盡數被殺掉了。
“你們,你們是江湖上哪路的弟兄?”
“我是海州的張德昌,你們要是缺銀子的話,我可以送你們一千兩,不兩千兩銀子,我們交個朋友。”
面對周圍這些殺氣騰騰的黑衣人,張德昌強自保持著鎮定,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