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驍勇善戰,我們自然是知曉的。”
“現在參將大人坐鎮泗水縣,諒那些亂兵也不敢來犯。”
“......”
眾人對著張雲川這位代理參將就是一通馬屁,拍得張雲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張兄弟,我聽說你們鎮山營中缺少肉食蔬菜,不知是真是假?”
在眾人恭維後,縣令周堯則是目光投向了張雲川。
張雲川看了一眼周堯,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們鎮山營中現在不僅僅缺少肉食蔬菜,而且缺少藥材布帛......”張雲川順著縣令周堯的話提了一嘴。
能夠參加宴席的那都是泗水縣的頭面人物,一個個精得宛如猴兒一樣。
看縣令周堯和張雲川這麼說,自然明白其意。
“哎呀,參加大人,軍中將士缺少這些東西,早說嘛。”
一名商人當即率先開口:“我陳某不才,願意拿出布帛二十匹,治傷的藥材二百副,以資軍用。”
“這怎麼好意思呢。”
張雲川嘴上說不好意思,可心裡卻很高興。
這經商的還真沒傻子,察言觀色的能力就是比那些土財主要強不少。
這邊剛提一嘴,他馬上就捐獻了。
“參將大人,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商人大聲道:“正是有參將大人和鎮山營將士,我們才能安穩的坐在這裡吃飯談笑。”
“將士們守禦辛苦,我略盡綿薄之力,那是應該的,應該的。”
張雲川當即站起身拱手說:“我代我鎮山營八千將士,感謝.......”
這商人忙站起身側開,不敢受張雲川的大禮。
“參將大人客氣了。”
有了這商人帶頭,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當即紛紛跟隨。
“參將大人,我願意捐獻臘肉三百斤。”
“參將大人,我願意捐獻糧食五十擔。”
“我願意捐獻白銀三百兩!”
“......”
他們還指望著張雲川率領鎮山營保護他們的家業呢。
這一次縱使是最吝嗇的財主,都是拿出了一些東西,算是他們這些縉紳對鎮山營的犒勞。
面對眾人無私的捐獻,張雲川這位代理參將對他們一一謝過。
他這一次來參加這個宴席,為的就是想從他們的身上弄點好處的。
看他們如此的識時務,他倒也沒提更過分的要求。
反正這仗一時半會肯定打不完。
這留著下蛋的母雞,總比殺雞取卵,鬧得人心惶惶的好。
這一場酒宴可以說是其樂融融,主賓盡歡。
酒席散去後,張雲川正準備離開,縣令周堯從後邊追了上來。
“張兄弟。”
周堯喝了不少酒,渾身散發著不少的酒氣。
“周縣令,有事兒?”
張雲川停下了腳步。
在酒席上張雲川說話滴水不漏,對周堯這位縣令客客氣氣的,可卻沒了往日那般親近。
周堯自然是知曉原因的。
“張兄弟,先前的事兒是我聽了下人的攛掇,起了貪念,所以才做下了那等上不得檯面的事兒。”
周堯滿臉真誠的對張雲川道:“我這心裡一直後悔不迭,只是沒有尋到機會給張兄弟說一說這事兒。”
“張兄弟,這私鹽的生意,以後我一成都不要了。”
“只要在泗水縣的地界,我保證沒有人再敢找你們的麻煩。”
周堯從懷裡掏出了厚厚的一疊銀票遞給張雲川說:“這是先前的,你拿著,我退還給你。”
張雲川沒有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