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陸徵提起自己爸爸,“他是做什麼的?”
陸徵語氣很淡:“也是做刑警的,不過在我七歲那年犧牲了。”
雲渺抿了下唇,覺得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
到了樓道里,陸徵忽然笑了下:“渺渺,說來,這可是我爸給我準備的婚房,讓給你住了。”
雲渺耳根騰的熱了……
陸徵開門,雲渺跟著他進去。
這裡的陳設,幾乎和幾年前一模一樣,電視機邊上放著一盆青蔥碧綠的天堂鳥。
那還是雲渺以前種的,當時就是因為名字好聽買回來的,買它的時候陸徵不同意,說太沉了,搬不動,她軟磨硬泡,他才肯抱上樓。
陸徵見她在看,笑了下:“替你澆水施肥了,沒死。”
雲渺:“嗯。”
說話間,陸徵彎腰掀開了鞋櫃,雲渺發現她從前沒帶走的鞋子還在裡面。
陸徵從裡面夠了雙拖鞋出來:“好幾年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穿。先穿一下,一會兒下樓給你買新的。”
雲渺脫掉鞋子,穿進去,眼窩驟然騰起一股熱意,“陸徵,這些,你怎麼沒扔?”
陸徵給她倒了杯水:“東西還能用,幹嘛要扔?你出去上個學,又不是不回來了。”
雲渺別過臉去,眼眶裡隱隱有淚意湧動。
陸徵走過來,在她頭頂揉了一瞬:“渺渺,別有心理負擔,我可不想你哪天再喜歡我是因為這些舊東西。坐會兒,我下樓買點東西。”
陸徵出門後,雲渺開啟了次臥的房門。
裡面打掃得很乾淨,裡面的東西都保持著幾年前的模樣。
她心血來潮買回來又拆掉小玩意都在架子上放著,靠牆的收納箱裡放著之前組裝雲徵機器人的一些配件。
陸徵沒有移動它們的位置,但是有來打掃過,上面只有一點點最近才落上去的浮灰。
雲渺在書桌前坐下。
筆筒裡的筆,也是幾年前的,雲渺抽出一根出來,在掌心畫了畫,裡面的油墨也已經變質寫不出來了。
抽屜裡放著一堆她少女時代收集的小玩意,當初放進來的時候五光十色、閃閃發光,但現在已經全部褪色、黯淡了。
時間存在過的痕跡,很明顯。
很快,她在那堆東西中間,發現一枚銀製的紐扣——
五角星外面刻著一圈麥穗,最外圈刻著兩遍“cha police”的字樣。
雲渺眉頭挑了挑,有些驚訝。
這應該是陸徵放進來的。
雲渺高一那會兒,流行一部電影,男主角為表達愛意,向女主角贈送了胸前的第二粒紐扣。
那天陸徵回家,被小姑娘堵在了家門口。
她朝他攤著掌心:“陸徵,把你的衣服第二粒紐扣送給我吧。”
陸徵垂著眼睫看她:“做什麼用?”
雲渺:“保證不做壞事。”
陸徵:“理由。”
雲渺眨眨眼,理直氣壯地說:“第二粒紐扣代表喜歡。”
小姑娘琉璃一樣的眼睛裡,盡是純淨與天真。
陸徵深看過一瞬,很快繞過她開了門。
雲渺追進來,繼續軟磨硬泡:“你就送給我一粒嘛。”
陸徵語氣冷淡地拒絕:“不行。”
警服上的紐扣有特殊意義,不是隨便摘的。
“小氣鬼!”雲渺氣鼓鼓地進了房間,一把擰開她改造過的音響。
陸徵剛在沙發上坐下,吵人的搖滾樂,就在房子裡迴盪開來……
陸徵敲門進來,遞給她一個耳麥,“戴上,擾民。”
雲渺起身,接過來,掛在耳朵上,也不調低音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