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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你叫什麼名字?”
雲渺的鼻音很重:“柯雲渺。”
南加:“你開的什麼顏色的車?”
雲渺:“紅色。”
南加:“車上有幾個人?”
雲渺:“就只有我一個人。”
南加:“好的,雲渺,別怕,把車燈開啟,待著那裡不要走。”
雲渺:“嗯。”
電話很快結束通話了,雲渺知道這不是陸徵,只是一個聲音和他像的人而已。
風雪根本沒有停,車子漸漸被雪埋了進去,再這麼下會被活活埋進雪裡。
雲渺裹著衣服下來,爬上車頭蓋,將擋風玻璃上的雪清理掉。
衣服被再回到車裡,衣服溼了一些,更冷。
雪下了近一個小時,終於轉小,油越來越少,雲渺將車子熄了火,只留著大燈亮著。
車內殘存的暖氣一點點被冷空氣侵蝕而過。
雲渺抱膝鎖在椅子,手、胳膊、腳、臉都凍得發硬了,很痛。
後座上的抱枕被她撕開,裹進衣服裡。
牙齒在打顫,全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
她試著用最後的油發動了車子,但是吹出的風依舊是冷的。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
意識在一點點地模糊,雲渺緊緊捏那枚飛機碎片,如果能去見陸徵,也很好,她穿著婚紗去見他……
一輛越野車從很遠的地方開過來,車裡跳下來兩個人。
“哥,是那個車吧,這雪下的,哪裡還看得到車的顏色,給她打電話也不接。”
南加:“卓央,救人要緊。”
他們在車窗上敲了敲了,裡面的人,沒有一點反應。
南加一下拉開了車門,撲簌的雪落到了他的鞋子。
車裡的燈還亮著,卓央探了指尖在雲渺鼻尖試了試:“還有氣,凍暈了,這車裡竟然沒開暖氣。”
南加:“車子沒油了。”
都是死的話,情願選擇在光亮中死去。
南加將她抱了出來,白色婚紗裙一下灑落下來。
卓央:“哇,是個新娘,這姑娘長得真漂亮。”
南加的視線在雲渺臉上掃過,一股熟悉感迎面而來,他見過她,卻不記得在哪裡。
南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將雲渺裹了進,她迷迷糊糊中喊了聲:“陸徵。”
卓央:“都說胡話了。”
南加很快將她抱到了越野車上。
裡面的暖氣很足,南加把帶來的熱水袋送到了雲渺懷裡,她迷迷糊糊地抱住了他的腰。
卓央眉毛跳了跳:“南加,你只是吃人家豆腐啊?”
南加垂眉看著她,想把她的手拿走,卻沒來由生出一股捨不得來。
女孩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也很熟悉,梔子的味道,不是這雪原上的花。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齊耳的短髮上,總覺得她似乎不該是這個樣子……
一個小時後,卓央把車子開到一家診所門口。
南加抱著雲渺下來。
98
這家診所是卓央姐姐開的,一半生活,一半治病。
卓央進門就到隔壁找他姐姐去了。
風雪都被阻擋在了外面,屋內一室靜謐。
南加把雲渺抱進來,放在了病床上。
只是,從剛剛進門起,他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雲渺臉上。
女孩很白,耳畔的碎髮沾了雪,溼了一片,他伸手替她把那溼頭髮從臉上撥開了。
很奇怪,心臟好像被人塞進了一大團棉花。
卓瑪很快進來了。
南加